“不要了……”
——他是谁?
周瀚海脑中混混沌沌,只想在这吞没二人的情潮中看清对方的脸,他想吻住身下人的唇,即使他从未主动吻过床伴。
叩叩叩——
霍然睁开眼睛,周瀚海一时半会儿有些恍惚,才意识到是有人敲门。
身体兀自还处在那种兴奋之中,不用想,那处一定是狼狈不堪了,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而后坐正了,将办公椅往前推了些,挡住自己梦里的失态。
“进来!”
是文秘部的张丽。
“周总,下午三点跟信通的陆总还有城建处的几位领导约在了杏林小筑,小余已在车库候着了。”
“好。”
门轻轻地被带上了,周瀚海看下眼腕表,两点十五,休整个十五分钟再出发还来得及,他扯了扯领带,有些烦躁,想起了梦中那张模糊的脸,一下子靠在了椅垫上,对面黑亮的电脑屏幕印出一张颇是英朗的脸。
周瀚海现年三十,未婚,汉城房产的执行董事。汉城刚从一家濒临破产的老牌国企改制过来,不久前又在a城新一轮拍地中拿下了两块热门地块,幕后推手周瀚海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俩。按说这等条件放在a城可是响当当的黄金单身汉,但他为人颇是低调,从不参与商会酒宴,不过女人还是从来没有少过的。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苹果的经典来电音。
他瞧了一眼,sara。
皱了皱眉,他按掉了,继而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sara是个很厉害的sex partner,但显然不是个合格的床伴,一切企图超出性领域的交流足以令他心生厌烦,sara不外乎如是。
可惜了。
电梯数字慢慢地向车库下降,等到叮的一声,周瀚海大步走了出去,便看见自己的那辆银灰的辉腾正停在不远处。
他皱了皱眉,一旁的张丽眼明手快,立刻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上前了去,拍了拍那驾驶位的玻璃。
驾驶座上的人趴在方向盘上睡,听到声响立刻慌张起身,是一张白净的娃娃脸,长得颇为清隽秀气,此刻他正带着惺忪的睡意,一见来人登时睁大双眼,意识到自己还留了口水,立刻擦了擦。
“张姐……”
张丽一直朝他挤眉弄眼,余鱼心里咯噔一声,便看见周瀚海一张冷俊的脸。
周瀚海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看了下腕表,脸上颇是不耐。
心里慌张,余鱼立刻跳下车来,将后车门打开了:“周总请。”
张丽是个人精,立刻大了声音:“就让你不要加班加迟了,你负责周总的行车安全,怎可大意?”
“对不起。”余鱼吐了吐舌头,感激张姐帮他解围的谎言,又补了句:“没有下次了。”
余光瞥见旁边那张昨夜折腾了自己一晚上的英俊的脸,余鱼心里咚咚咚的跳,脸一下子红了。
周瀚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快速上了车。
张丽张着口型无声暗骂了余鱼几句,也匆匆从另一个车门上车了,余鱼连忙上了驾驶座。
车开进了一座古色古香的私人民宅,不甚起眼,但好在隐蔽。最近风声比较紧一点,这种私人性质的会所自然好用一些。
余鱼跳下车,将车门拉开了,周瀚海大步朝着门口迎宾走去,穿着中式旗袍的迎宾显然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