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余鱼是患得患失。
陆识途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喂,你走神了。”
余鱼醒过神来,一脸的愧疚:“啊,不好意思。”
他定了定神,将陆识途的小测卷子拿了过来,上下扫了几眼:“几乎没错,但有个字你写错了,‘真’这个字中间是有三横,你只有两横。”
陆识途扶额:“唉,汉字真是难搞,一字多义,还长得千奇百怪。”
余鱼笑了:“这个可是老祖宗千百年传承下来的,你怎么可以诋毁它。”
“damn it !早知让我父母放我在国内几年再送去国外,省的我现在一把年纪还吭哧吭哧学这么难的东西。”
“你已经算是很厉害了,”余鱼由衷地表扬他,“按你的程度,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独立阅读了。”
陆识途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逗他:“还不是我的余鱼老师教的好。”
“你认真点,别老开我玩笑。”余鱼有些赧色,收拾着茶几上的材料。
陆识途看着他的侧脸,笑了笑。
如今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余鱼会根据陆识途的时间排三次课,周末亦是看情况排两次,上完一个半小时的课后,便是他的家政时间。
有了余鱼之后,陆识途明显生活上了一个品质,房间终于不再是杂乱无章了,余鱼感念陆识途对他的帮助,偶尔还给他下下厨,省得去外面吃一肚子的地沟油。
陆识途自然是乐见其成,直接给了余鱼一张银行卡,买买菜添置家用什么的。
余鱼较真的劲头一直都在,认认真真给他在记账软件上记了账,每个月把报表微信推送给他,弄得陆识途是又感慨又无奈。
不过这种过日子的感觉不错。
陆识途去咖啡机那里弄了两杯咖啡,递给正在收拾的余鱼,随口问道:
“周瀚海似乎对你有成见?”
余鱼一愣,他把递到嘴边的咖啡拿开,“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情。”
陆识途一哂:
“我相信你,只是本来我想向他要了你做我的司机的,没成想倒被他给截胡了。”
余鱼勉强笑了笑:“你跟他很熟?”
“熟?”陆识途沉思片刻,“算熟,也算不熟,虽然我跟他接触了快十年,但我自问实在是不了解他。”
陆识途反手支撑着身体,让身体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当年我在m国念大学的时候,他是我的学长,你知道,在那种都是白人的环境,我们难免会走得近些。”
“啊,这样。”
“他那人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就说这次,谁会想到他会在摩通风头正劲的时候选择回国——汉城虽是老牌国字号企业,但你也知道这种地方一堆的关系网盘在这里,盘根错节的,也不知道他脑子长了什么泡,回来接手了这个烂摊子……”
“啊?他待过摩通?”
“是啊,他可是摩通银行爬的最高的华人男青年,”陆识途眼睛微眯起来,“原本以为他直接会被调去亚太总部,只没想到他在这时候居然选择回国,接了汉城这个烫手山芋。”
余鱼有些咋舌,摩通银行是全球盈利最佳的金融机构,同时也是m国最大的一家银行,确实很难理解周瀚海的行为。
看见余鱼惊诧的神色,陆识途笑道:“放心吧,说是这么说,但周瀚海这个人是真的铁腕,否则我也不会被他挖回来,汉城是个挑战,但也是个巨大的机会,我很看好的,等资产重组好你就等着拿原始股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