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周瀚海。
但陆识途最终没能在余鱼口中获取到什么,对方哭到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叹了一口气,将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人背在背上。
余鱼迷迷糊糊的,只觉得眼前这个背很宽阔,像极了小时候父亲的,那时候的自己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懂,全部的压力只是因为没有考到100分,那时候是那样的单纯,渴望长大,渴望自己学到更多知识,让知识能够给自己插上一双翅膀,进而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
可如今,他想念极了小时候。
那样美好、那样单纯的小时候。
陆识途将他送回了房间,给他用热毛巾擦了手脸,收了毛巾后发现他脖子上戴着一条椭圆形坠子的项链,那坠子差不多比鸽子蛋大一点,是个铁艺作品,上面雕刻着缠绕的荆棘,看上去颇有些隐意,陆识途看了看,才知道刚才隐隐约约硌着他背的东西是什么,他把坠子放了回去,最终帮他盖上了被子。
余鱼嘤咛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陆识途本来要起身,看见他那样,却也是不忍心,又坐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想安慰安慰对方,没想到手却被拉住了。
余鱼迷迷糊糊的,另外一只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拉了下来,
“你别走……”
陆识途心头一热,他呆滞片刻,喉结动了动:“我不走。”
他脱了鞋子上床,斜靠在余鱼的身边,将余鱼隔着被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余鱼紧紧抓着他,声音有点哽咽,“你为什么不记得……”
陆识途听不清他含糊的带着哭腔的话语,他心里当真是软极了,低下头去,把余鱼整个人从被子里面捞了出来,抱在怀里。
余鱼感受到眼前人身体的热度,他环住对方的脖子,身体如同水蛇似的攀了上去,他抱住了对方,最终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陆识途吞了下口水,“小鱼,你清醒一点。”
“呜……”
对方没有像往常那样热烈地回应,这让余鱼很是伤心,他瘪着嘴角,几乎是撒娇地:
“你抱抱我……”
陆识途某些理智已经崩溃,等到回过神来,他已将对方压在身下了,从上往下看着对方,余鱼醉眼朦胧,几乎处于一种迷蒙的状态,白得透明的肤色被酒精染上了潮红,颇是诱惑,他的腰比平日里看上去更为的细,一只手臂便可以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这样的距离很容易让人迷失。
陆识途轻喘着,发现对方整个人都交缠上来了,陆识途到底不是个柳下惠,他手指揉进了对方的发间,对方泫然欲泣:
“小海……”
好像是一盆凉水从天而降,一下子浇熄他心头的火,他苦笑了一下,感觉自己那么多年以来纵横花花世界的报应来了。
他将对方重新放进了被子里面盖好,然后在床边坐了许久,直到对方不再有难受的挣动,这才叹息着离开了。
a城,静安公寓。
夜幕垂落下来,华灯初上,四处都是繁忙的景象,仿佛整个城市一直不曾停歇过。
周瀚海单手抱在腰间,另一只手支在唇边,食指与拇指轻轻地揉搓着,眼睛里面是黑沉的冰。
他的面前是一个打开的保险柜,里面空无一物。
等待良久的手机铃音响起,他点了,一个客客气气的男声:
“周先生,已经检查过对方的宿舍,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