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去投胎。
李驷愣愣地望了一眼远处的三途川,眼神中说不出是茫然还是清明,只知道良久之后,他是苦笑着摇了摇自己的头,低声骂了一句。
“老子,还真是一根朽木。”
确实,他真该是一根朽木,因为他依旧什么也没能忘记。
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终点,但是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独独那么一个人,走过了这个终点呢。
他还属于他的故事吗,还是说,他已经是下一个故事里的人了呢。
江湖百载人间春,过往千般面目人。
路有商贾车马沉,亦闻小贩起吆声。
红楼阁间商女问,英雄可敢把酒温。
闺中小姐将脸蒙,买了胭脂买水粉。
乞儿求人赏一文,昨夜西风催人冷。
鸡飞狗跳是谁人,原有孩童告家翁。
东街黄狗咬先生,西街驴儿撞石墩。
百年之后谁可闻,此时此地熙攘声。
一朝故人作了尘,一朝新人又入门。
万事皆休何足论,半纸空文话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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