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当天就已出发去榕城与A城的大学生志愿团体回合,随后一同前往S市。
因为云影是医生,那个团体里几乎聚满了将来从事各行各业的学生,唯独没有医生,又因为云影情况特殊,大家对她都很照顾。尤其是来自A大那几个学生,他们虽然不是童乐的学生,但都十分崇敬童教授,对于云影也格外热心肠。
云影更是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个团体从成立至今,童家一直在赞助,志愿者们每年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暗中观察当地哪个孩子符合特征,如同那些电影片尾的公益广告不止在找童遇安一个孩子,志愿者们暗中找的也不仅仅是童遇安。就在去年寒假,这个团体就帮一个家庭在南方某个寨子找回了失散五年的儿子。
云影多少有点讶然,心中便多了一份确定。
原来她想做的,他早已在做。
云影跟随志愿团体走访了十个村庄后,在八月下旬,与结束行程返学的大学生们分开,随后买了一辆国产汽车,开始按照自己的计划行程,前往F省,在省内各地逐点找寻。也就是那几天,不知是女人的直觉,还是对于一个同床共枕十五年的男人的了解,云影开始怀疑童乐给她的那部手机有问题。
虽然云影每隔两天就会发信息给儿子报平安,但童家一条短信都没有回复过她。孩子们恨她情有可原,童乐也没有联系过她一次。云影自然不是渴望前夫藕断丝连的关心,她心底认为如此两不相干最好,但她总是有种隐隐的怪异感觉。
童嘉恒主动联系她的那个晚上,云影十分惊喜,尽管儿子都是问一句答一句,语气平平,并且一昧强调她这边信号不好,手机嗡嗡。最终问她是不是没有用爸爸给她的那部手机。
云影原本是想她的手机又没有坏,就不要喜新厌旧,用回了她自己那部手机。听孩子这么说,她也没有怀疑,当即换回了新手机,又给他打去电话。
之后几天,孩子们都没再联系她了。
那天,她在一个分支了十三条寨子的大村庄顺着乡道在每条电线杆上都贴上了传单,并且得到部分村民的热心帮助,返回县城途中,已经天黑了,她正常行驶,一部日产汽车忽然从前面路口倒车出来,她及时刹车还是撞上了。车里下来了三个男人,一阵酒气,据说是刚参加完婚宴回来的,开车那个倒没有醉驾。
对方坚称云影在乡道没有减速行驶,应当负全责。云影十五年驾龄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她开得比自行车都慢,并且有鸣笛。她也看出了对方是故意挑事,就要打电话报警。对方却猛踹她车门让她下车谈。云影当然不下,她一个女人,人生地不熟只好认栽,而且那车也不是什么好车,她提出赔偿修车的钱。
对方交换了眼色后,也说不想跟一女的计较,最终把她带到一公里外的一家汽车维修店,那店主似乎和那几个男人认识,最后来敲云影车窗告诉她,车身凹陷面积较大,修复费用一万块。
云影跟了童乐那么年,对车摸不透,也一知半解。就那车,买入几万,修理费顶多一千块。被碰瓷了。云影犹豫期间,光头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眼,突然变得好说话了,说看到她后车窗上的寻子启事了,知道她也不容易,一下减到了五千,又管她要了两张传单贴到店里,让每一个来洗车,修车的人都看见。
云影想好了当作倒霉,拿出了五千块现金,准备给了就开车走人。光头男人却趴在她车窗上说钱不急,等老板把车修好了再给。
接着,噼里啪啦地套她话。
“妹子,你女儿十几岁了,你也有三十几了吧。我感觉你怎么这么年轻呢?”
“你怎么都没口音,你哪里人啊?你是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