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一把捏住了楚潇潇的手腕,她功夫在楚潇潇之上,一拉一拽就将楚潇潇摔回了被子里。
然后咬着牙,微微掀起眼皮来冷笑:“我不懂?我当然不懂,因为我连我族人是何模样都不知晓,我姓甚名何亦不知晓,我当然不知道,但就算我一无所知,被抛弃也好,被灭满门也罢,如今我人在云峰山,这才是我的家,我的亲人,若你非得出去招祸,楚潇潇,我今天晚上就捂死你!”
楚潇潇被子归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给吓住了,她顿时就禁了言,子归见她不再说话,总算是松开了对方的手腕,而后整个人往床榻上一躺,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再到天色微亮,楚潇潇侧头时,床榻上早已没人,至于人去了哪里,她又如何得知。
原还憋着一口气不想搭理那个扬言要捂死自己的人,可这晃悠了一个早上也没见着人,楚潇潇心里难免有些不安起来。
还是午饭之后楚潇潇找到子宁,将昨天晚上两人吵架的事坦承告知,子宁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眼神渐渐温柔了起来:“子归只是堵气,山间树林的,她跑惯了,没事的,等到晚上自然就回来休息了。”
楚潇潇点头。
许久之后楚潇潇才又开口问:“师姐,我昨天是不是错了。”
“你没错,子归也没错。子归在这山间长大,相比较从前没有记忆的家或是仇人,眼前才是最主要的。但是潇潇,你是有从前的人,但这种伤害也是最大的,所以你心里怨怼仇恨也是不可避免的。”
楚潇潇听得似懂非懂,只好又小心地回房间里等着子归回来。若是子归也没有错,那还是应该要说一声抱歉才对。
可这左盼右等,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也没等回来子归。
楚潇潇哆哆嗦嗦地敲开了子宁的门,在子宁开门时她立即踏进去并合上了门。
“三师姐,小师姐一晚上了还没回来。”她说得有些急,一大清早就一脑门儿的汗,两只小手互相紧拽着,紧张,着急,“这在山林间,也不能夜宿呀,又不山间的野猴子……”
“说谁野猴子呢!”楚潇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魂牵梦萦了一个晚上的声音给打断了,她怔怔地抬头,正是从子宁房间里走出来的子归。
她目愣愣地看着子归,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打了一晚上的腹稿,还准备卖个乖好好道个歉,结果就这不尴不尬的见面,顿时就打乱了楚潇潇的计划。
楚潇潇狠狠瞪了子归一眼,转身便走了。
子归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看子宁,摊了摊手后问道:“我到底怎么了?她不是来道歉的吗?”
子宁一把将她也推了出去:“赶紧滚吧,一会师父那儿你可得好好交待!我们谁都救不了你!”
子归一听,脸顿时就黑了,她边走边向着身后的子宁挥了挥手。
子归擅自下山的事很快就被方遒惊天一鞭给传开了!
那长鞭也不知是何种材质所制,挥起来的时候软得像一条锦带,但在落到子归身上的时候,顿时破开了子归后背的衣裳,皮也跟着绽开了。
楚潇潇头一次眼见何为“皮开肉绽”,龇着牙不敢吭一声。
子归被抽了两鞭之后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子宁是后知情者,还收留子归睡了一夜,已被罚去后山思过了,李昌印、岳继飞纷纷跪下来求方遒手下留情,只有子迁捏着个小瓷药瓶垂眼站在一侧等着。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