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是真当我傻?我若不退,你今儿就是残害同门师姐的王八糕子,我怎么舍得让你背这个锅不是?”
楚潇潇着实懒得搭理她,抿了抿嘴闷闷不乐地面着后山石壁眨了眨眼睛。
“大师姐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蛋羹,我去偷蛋的时候还被那老母鸡啄伤了手呢!”子归不依不饶,眼巴巴地往楚潇潇的面前凑,还当真伸出手去给她瞧。
小细白嫩的手背上被啄了三四个小红印子,还有一个伤口有些深,是流了些血的,看上去有些可怜。
楚潇潇虽依旧没吱声,可眉目却舒展开了。
子归与她相处时日算得上久了,自然能从楚潇潇这些细微的神色当中分辨得出她是何心情,一见楚潇潇的心情转好,她也喜滋滋地站在了楚潇潇的身边,两人迎着风雪,一起睁眼看面前的石壁。
山间的风吹得肆意张扬,呼啦啦卷起落地的黄叶,顺着石壁悬崖,转头就飞走了。风雪而至,随着寒气步步逼近,两人站得跟个抖动的筛子似的,缩着肩靠发抖取暖。
子归冻得脸都僵了,开口说话前扯了半晌冻僵的脸皮:“师父最近老是拿你我开刀,他老人家是不是真的想冻死我俩,还省了那多出来的蛋羹?”
楚潇潇冻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觑了子归一眼,心道这是什么毛病?
直至夜色来临,李昌印过来唤这两个小师妹归去吃晚饭,这才将这两个冻得跟个木头棍子似的小东西拎了回去,还专门生了火让两人先暖了暖身子。
说着她降了降调子,脸也微微泛了红:“再则,还能有我宝贝不成?”
子宁捧了两碗热汤,往楚潇潇和子归的手中各塞了一碗:“赶紧捂捂,这冻得跟冰块儿似的!”
方遒看了一眼这两个连嘴皮子都冻乌了的两人,边夹了菜边道:“明日子归和潇潇二人,运气的功课再多加两个时辰。”
子归手一抖,也不知是冻僵的,还是被方遒的话给吓抖的,耷拉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了方遒。
一顿饭吃得子归和楚潇潇两人怎么也不舒坦,吃完后竟还例行功课,在方遒的面前,两人又比试了一番。
等到总算裹进了被窝里,子归这才暖和了身子,长舒了一口气:“师父近日来是怎么回事,每天都让我俩过招比试,到底是何道理?”
寒冷的黑夜里除了簌簌而下的落雪声,便是这间还未熄灯的房间里咯咯笑起的银铃似的声音,此起彼伏,笑意散开,像是拨开了去雾一般。
“师父有师父的考虑吧。”楚潇潇的手里把着小叶刀,是那日傅齐走前留给自己的,她留着看了很多时日,却也没咂摸出个头绪来。
倒是子归日日见她瞧,连自己都瞧得烦了,忍不住开口又道:“这刀上就只一个‘齐’字,你是不识字不成?这一个字你倒是看了好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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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潇没回她,只又慢慢地将刀收了起来,刀上不仅有字,还有毒。
那日傅齐识出自己后尽管不知道出何缘由没有立刻取自己性命,但并非像方遒所说那样,他不是不准备取自己性命,而是想以另一种方式。
那毒她是见过的,母亲是行医的好手,她虽在平日里亦不对这些毒感兴趣,但耐不住母亲常在她耳边唠叨,慢性,但致命的毒,不常见,但确然是母亲的手笔。
见楚潇潇不理会自己,子归劈手就要去夺楚潇潇手中的刀,哪知楚潇潇躲得极快,一躲过去便狠瞪了她一眼!
“你这是还想打架?”
子归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