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珩早上一起来就给尤阿姨发了信息,让她这几天都不用去他屋里打扫,也不用过来给他做饭,等到需要打扫的时候,他会再跟她说。
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大河蚌懵懵懂懂随意化形被尤阿姨撞到。这件古怪诡异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事。
他想着,大河蚌目前应该还没有出屋子活动的意识,暂时不会出去吓到别人。而在她产生出屋的兴趣之前,他得解决好这件事。
解决这件事有两个方法,一是找人收了她,让她离开此地,去她该去的地方,二比一要麻烦并且难上很多——他必须要能自己控制大河蚌。
井珩和王老教授早上一起出门后,一边跑步一边就断断续续在聊神神怪怪的事。吃早饭的时候,井珩向王老教授解释了他昨晚看到的那个场景是怎么回事,让他不要误会。
王老教授只管满脸挂笑,对他说:“我误会什么?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井珩:“……”
得,这话题没法聊。
井珩不说这个了,换话题问王老教授:“你昨晚找我有什么事?”
王老教授昨晚给忘了,睡醒一觉又想起来了,“我没衣服穿啊,想问你家里有没有烘干机,我直接洗了烘干。现在想想不需要了,我下午去学校之前,先回家换身衣服。”
他现在穿着井珩的睡衣,睡衣在他身上略大一圈,颜色倒是适合他的年纪——深灰色。
井珩点点头,“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王老教授看他,“你又没课,去学校干什么?”
井珩虽然从研究院休假了,但教学工作还得做,只不过一周没什么课。但再清闲的工作也是工作啊,他没打算敷衍。
他低着头吃饭,“学生有问题找我,约了下午在办公室。”
王老教授知道他手下带了几个研究生,冲他点点头,“好,那就一起过去吧。”
对于大河蚌的事,王老教授始终没有多问井珩的想法,一直到下午井珩载他回家换衣服,再载他到学校,他都一副完全没有产生好奇心的样子。
这闹得井珩挺纳闷,要下车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他:“王老师,你不好奇我考虑出什么结果了?”
王老教授笑脸不变,抬手落到他肩上,拍两下,“井老师,你舍不得。”
井老师:“……”
王老教授打开车门下车,一只脚伸了出去,看他没动作,回头笑着看他:“井老师,走呀。”
“……”
井珩到办公室坐了一会,等到和他约好的学生过来,帮着解决了一些问题,之后他没在学校多留,给王老教授发条信息招呼一声便走了。
他离开学校后也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棋牌室。倒不是他突然兴起要去下棋打麻将,而是他在棋牌室约了老单。是上午空闲时间里约的,他有事要找老单。
在棋牌室见了老单后,井珩和他没在大厅里呆着,而是去楼上进了间茶室包厢,点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茶室空间独立又隔音,方便说话。
两人见了面话没多说,老单从手边的皮包里掏出一个棕色文件袋,伸手放到井珩面前,“都装在里面,保管有用,没用你来找我。”
井珩拿起文件袋,绕开线绳打开封盖,往里面看看,一沓黄色画红字的符纸。他没把符纸往外拿,盖起文件袋的盖子来,把线绳绕上,对老单说:“麻烦您了。”
举手之劳,老单豪爽,“刚好有,就给你了,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是遇到什么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