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看着鲁波温和下来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他摸了摸鲁波的脑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鲁波抱了起来,“好狗狗,我们回去吧,你需要包扎一下伤口。”
可是就算罗伯特再小心,他身上的鹿皮大衣还是蹭到了鲁波肚子上的伤口,鲁波痛的浑身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他温顺的用鼻子蹭了蹭罗伯特的下巴,然后把脑袋搁在了罗伯特的肩膀上,就像他小时候每次被罗伯特抱在怀里时那样,依偎在他身上。
罗伯特很快就带着鲁波离开了,漂在在井里一直听着外头动静的查尔斯松了一口气,刚才外头的动静那么大,他真的深怕自己的老朋友会有个三长两短。要知道鲁波已经很老了,而那只外来狗还处在壮年期,他们的体型又相差那么大,正常情况下鲁波一只狗是根本打不过他的。
好在罗伯特赶来的很及时,阻止了一场即将发生的悲剧。
不过鲁波的危机是解除了,查尔斯自己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他好像出不去了。
今年的冬天非常寒冷,这口井的内壁上要么结满了冰,要么覆盖着一层湿滑的苔藓,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爬上去,倒是把自己的爪子给弄痛了。
“难道我今天晚上要睡在这里了吗?”查尔斯嘴里嘀咕着,一边继续尝试着用爪子去抠井壁上的石缝,希望靠这种办法固定住身体。
可是井壁实在是太滑了,他没爬两步就落回了水里,溅起的水花糊了他一脸。
但查尔斯并没有放弃,他的家人还在等着他回去呢。特别是他的小布丁,那孩子一直觉得自己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如果今晚他不回去,他肯定会非常担心的。
所以接下来半个小时里查尔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往上爬,又一次又一次的掉回水里,直到上头传来了一声马的响鼻声,他才停了下来。
“查尔斯,是你在里面吗?”一颗棕色的马头从井口外伸了进来,瞪着大眼睛向里张望着。
这是查尔斯的另一个好朋友,彭斯农场的老马闪电。这是个很普通的名字,有很多马都被起名为闪电,因为他们要么跑的和闪电一样快,要么身上有明显的闪电斑纹,老马闪两者兼备,年轻的时候他在这片草原上是出了名的跑得快,而且身上也有一个闪电斑纹。只不过别的马的斑纹都长在额头上,只有他的斑纹是长在屁股上的。
“啊,闪电,你怎么来了?快把我弄上去,这井太滑了。”查尔斯高兴的喊道。
“是鲁波让我来的,他说你可能还在这里。”闪电说道,然后咬着井轱辘上的木柄把水桶放到了井里。
查尔斯一边等着水桶放下来,一边问道:“他还好吗,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我真担心他。”
闪电用力摇着木柄,等到井桶被放到了查尔斯身边,他才松开嘴回答道:“不太好,他身上好几块肉都被咬掉了,右前腿断了,流了好多血。罗伯特已经去请舒梅克先生了,安娜现在正在照顾他。”
弗拉迪舒梅克先生是镇上的医生,平时给人看病,偶尔也会兼职兽医。这样做全是为了拓展收入来源,因为当地人不管是生了病还是受了伤,只要他们能够挨过去的就不会花钱去找医生,谁让大家都是穷光蛋呢,一般人家根本看不起病。
相对的,如果谁家到了找舒梅克先生的地步,就意味着病人身上的伤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
查尔斯听完闪电的话,整只鼠都消沉了下来,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查尔斯恹恹的爬进了水桶里,说道:“希望他能够挺过来。”
“他会的,鲁波是一个坚强勇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