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私教回去的路上战战兢兢将照片发在朋友圈,没一会儿,点赞如流,她在一堆消息中看到了原仪本人的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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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箴和裴行简是被原仪亲自“送客”到机场搭乘航班离开的,她反复强调自己没问题,昨天感冒今天已经大好,裴行简犟不过她,又看她似乎要生气,这才答应提前离开。
俞箴客套地说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原仪也没让她尴尬,应付了几句。转而面向裴行简,她扫过一眼,目光落到别处:“你们夫妻好好的。”
裴行简点头,笑:“好好照顾自己。”
“嗯。”原仪没有送他们再进去,关上车窗,让司机开车飞驰离去。汽车尾气喷在一片雾里,眼前万物模糊,就连关上车窗前原仪矜骄冷淡的侧脸,好像也有悲伤。
飞机上没什么事做,俞箴托着下巴睡了一路。快要到海城时飞机下降,气流不稳,整个机身颠了颠,她被晃醒,自持有钱多金的头等舱里一片惊惶未定,可见有钱人真的很怕死。
俞箴也怕,她喘两口气,胸前似乎有些憋闷。低头,一条从旁边伸来的胳膊压在她胸前,裴行简的头搭在这条胳膊尽头,丝毫不为机身的颠簸所动,睡得安然。俞箴凝视几秒,打算出手教裴行简做人,她刚有这个想法,裴行简有所感似的醒了,他睁开眼,胳膊沿着柔软的起伏弧度滑落。
“……不好意思。”
“别的男人的手放在这儿,是因为你睡着了;我的手出现在这儿,是因为我睡着了,”他收回手,看俞箴一眼,话里有没睡醒的懒音:“法外狂徒我可不敢碰。”
“?”俞箴一脚踩在他锃亮的鞋面:“不会说话就闭嘴。”
裴行简忍着痛,当即露出笑:“我会说话,那我得多说点。”
“……”
俞箴选择不和傻逼计长短,侧身背对裴行简,目光投向窗外。
下飞机后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俞箴步子大走得急,有意和身后人拉开距离,裴大少爷那张脸她看多了怕犯心梗。没过二十米,温热的重量压在肩膀上,俞箴被笼罩在一抹高大的阴影里:“手痒了?”
俞箴出手,刚抓住肩膀上那只手,结果被轻而易举的躲开,反而将她钳制。
“俞大小姐,不管你有什么脾气,这儿人这么多看着,你总不想传出夫妻不和的传闻?”裴行简说话时低头贴在俞箴耳边,像耳鬓厮磨般,他说完又蹭了蹭她的前额。
俞箴被突如其然的亲密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适应几秒,随即切换成“工作状态”,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
不远处一根柱子旁,有人拿着设备对两人狂拍不停,只要不瞎就能看到。俞箴看了眼,又将目光转向裴行简,他刚好左侧脸对着那人,目光直视前方。
她无语:“你是流量明星吗?天天给自己买通稿,操恩爱人设。”
裴行简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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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园。
裴和愤愤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砸在桌上,声响不小:“裴乐山那老东西把我们放鸽子了,说突然身体抱恙,来不了了,这次记他账上。”
他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仍然不解气:“我差这几个钱?”
要不是他挪用公款要填窟窿的事迫在眉睫,又不好让他妈知道,谁稀罕去贴裴乐山的冷屁股。
“曲振,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裴和转头。
坐在他另一侧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