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简嗯了声,从司机手里接过蛋糕,另一只手将门关上。他转身,俞箴单手抱着墩墩倚靠在墙边,眉眼松懒,随手一指:“放桌上。”
俞箴:“你……”
裴行简自然的抢过话题:“海盐味?看起来不错。”
俞箴:“我……”
裴行简骨肉均匀的手已经将丝带扯开,随手丢在一边,他拿起精致的银勺,跃跃欲试:“可以试试?我晚饭都还没吃。”
“看起来还不错。”
俞箴:“……”
俞箴翻个白眼,单手轻抓墩墩的后脑勺,柴脸惬意:“我第二天没说这事就是不跟你计较了,你没必要在这转移话题,尴不尴尬?”
他要是知道自己被她一脚踹下床躺了半宿,哪还能有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估计得当场炸毛。
裴行简这回没再跟她抢话头,低头看着眼前蛋糕卖相极佳,胃里有感应一般,他朝蛋糕方向抬了抬眼,转而看向俞箴,暗示意味十足。
“……”
俞箴就当自己扶贫了:“吃吃吃。”
裴行简一勺送入嘴里,奶油甜咸相宜、蛋糕胚松软,嘴里蔓着香甜。他单手托腮吃得懒散,又大少爷做派地挑开上面一层松果仁,面露嫌弃。
“啊,”他喉咙里声音很低:“刘瑶跟纪昭她爸有一段,你让人多写刘瑶跟裴和想顺带恶心一把纪海,但是如果纪海铁了心要跟裴家结下这门亲怎么办?”
裴行简满脸嘲色:“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纪海的“靠老婆”发家史,想要治他,打蛇打七寸。把这事捅到他老婆面前,纪家跟裴和的这门亲绝对凉透。”
俞箴挑眉看他。裴行简笑:“我们一条战线,我当然顺手就帮你把这事给结尾了。”
俞箴意味不明的哼了声,她怀里的墩墩吐着舌,也跟着汪了声,俞箴把它往前拱了拱,对着它点头嗯了声。
裴行简:“?”
俞箴往后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这蠢狗刚说你干的好。”
裴行简笑声闷在喉间,握着银勺的手轻轻颤,又将一勺奶油送进嘴里,抬头看俞箴,满脸得志:“俞大小姐,你想夸我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我受得住。”
俞箴:“都说是这蠢狗说的,你聋了?”
“好,行。”
一阵铃声从门前托特包里传来,俞箴刚刚被裴行简这一耽误,忘记手机放在包里,听了片刻才跟着声音方向走去。她拿出来看,是助理打过来的电话:“俞姐,明天去孤儿院做公益的物资已经全部准备到位,跟孤儿院那边也接洽完成,捐赠协议已经将电子版发到你的邮箱了。我们明天几点出发呢?”
俞箴想了想:“九点出发,去孤儿院只有半小时是吧?”
时间定的太早她能打一天哈欠。
“嗯,是,那明早我开车来泊澜湾接你。”
俞箴挂断电话,裴行简转眼间已经将蛋糕消灭大半,他抽张纸擦嘴:“你明天又要去孤儿院?”
俞箴眉梢动了动,满脸的关你屁事。
裴行简笑笑:“你真不打算找份正经事儿干干?跟你一批的同龄人,汪家女儿自己开餐厅创业成功,程家那姑娘学舞蹈现在也去了国际舞团在全球巡演,个个都追梦,你怎么就走上岔路了?”
按照他所了解的俞箴的简历,绝对不比前两位差,她在本科时期曾跟着一位以狙击外币出名的金融大牛做项目,发表论文排在第三作者,实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