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年轻们的感情跟他们那时候不同了,他们年轻结婚,许多事忍一忍、凑合凑合就过去了。而现在的人,大多是蜜罐里泡大的,更别提少爷与少夫人这种出身,从小在铺张奢华与家族瞩目中长大的金贵人物,要在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关系中磨合出谦让与体谅,怕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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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箴洗漱完,护肤时看到桌上放着个包装精致的首饰盒,她打开一看,恍然想起来这是她之前拿粉钻给墩墩定制狗链。
“墩墩。”俞箴下楼喊道。
王婶从房间里探出头:“少夫人,墩墩在楼梯后面睡觉呢。”
“谢谢王婶。”俞箴转身去找墩墩。
王婶想到什么:“少夫人,我刚刚切了点水果,本来想亲自给少爷送过去,但是我风湿痛得厉害,你看……”
俞箴:“……我去送。”
王婶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为了凑合他们俩,已经选择性失明的看不见电梯了。
她在楼梯后找到蜷成一团的墩墩,傻柴睡得香极了,毛肚子一鼓一鼓的。俞箴在给墩墩戴的过程中十分不体贴地把狗子给弄醒,墩墩狗脸迷茫,她戴好后给它顺了顺毛:“乖崽,睡吧。”
铲屎官在干什么?狗脸越发迷茫jpg
俞箴端着王婶切好的一大盘水果上楼,她伸手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她又敲了一次,裴行简声音听起来很困:“进来。”
俞箴推门进去,第一反应是空调开得真足,她被冻得一激灵。办公桌上,裴行简满脸惺忪,很显然,刚刚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俞箴将盘子往茶几上一摆:“王婶让我送来的,走了。”
“嗯。”他声音很轻。
俞箴走到门边,想到网络上各种猝死的新闻,出于不想背上寡妇这个名号,她难得的好心提醒:“事是做不完的,累了就早点睡。”
半晌,没有回声。
她回头看,裴行简又睡了。
俞箴:“……”
这人是准备要冲刺今年的全国劳模冠军吗?
沙发上摆着王婶帮裴行简准备薄毯,俞箴一只手拎起,不自觉放低脚步声,走到裴行简身旁轻轻帮他盖上。
裴行简身后是一副布莱斯·马登的抽象画,外面盖着层玻璃裱着,俞箴一转头看到玻璃里模糊的自己,刹那间被扼住了喉咙。
她皱眉着眉满脸嫌弃,这是什么贤妻良母的诡异画面……
桌上,裴行简被冻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你怎么还在这?”
俞箴收回目光,眼神从他身上刚盖的毯子上略过,她冷着张脸:“看不出来?送温暖。”
裴行简喉咙里闷出声笑,他拢了拢薄毯,确实很冷:“累了,想温度开低点精神精神。”
没想到还是睡着了。
俞箴环胸:“出差完就好好休息,这么拼,我还以为裴家明天就要破产了。”
裴行简抬头,还没睡醒的脸上带着点呆:“快呸掉。”
俞箴嘴角抽搐:“……”
迷不迷信?幼不幼稚?
裴行简不动,重复说:“呸掉。”
俞箴面无表情:“……”
裴·较劲·行简上线,从薄毯里伸出的手一把攥住俞箴的手腕:“呸掉。”
俞箴冷漠脸:“……呸。”
他满意地放开手,扬扬毯子:“谢了。”
俞箴:“……”
民政局上晚班吗?过去走流程离婚大概需要多久?
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