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信这场战斗会很快结束,因此只需要站着等待片刻,不需要像藏书楼那样又是搭台子又是找观众,太小题大做。
那名上台的少年很直接,左手握着剑鞘负在身后,右手前伸,说道:“既然提出了切磋,就请出招,我也好让你见识一下修行者的手段。”
“杀……”严冬更直接,他从台子上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大刀,就像冲锋一样举着刀向前冲去,冲到那少年面前,狠狠地一刀砍了下去。
然而对面少年的应对很从容,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戟指向前一点,剑便出了鞘,横在少年手指前方,挡住了严冬势大力沉的一刀。
严冬撤刀再砍,一口气砍了无数刀,但不管长刀攻击哪个方向,那把漂浮着的长剑总能比他更快地阻拦在刀前面。
“仅此而已吗?”
那名少年有些兴味索然地叹息一声,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严冬看到他这个样子,一边挥刀一边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我会惊讶不已?会对你赞不绝口?公子真乃神人也,打架都是闭着眼睛的?神念不过是修行者最基本的东西,你居然也好意思拿来卖弄?给你说句实话,神念这东西我也有。”
少年还是闭着眼,面无表情,只不过脸上多了两团红晕。那把没人握着的长剑也不再一味防守,剑锋一转,带着一缕尖啸朝严冬直刺而来。
严冬一侧身,将长刀一竖,飞剑擦着刀锋飞过,发出让人难以尖锐摩擦。
严冬正准备趁着飞剑飞过的时机向对方靠近一步,结果身后尖啸再起,严冬只能回身持刀格挡。
于是,场间的攻防形式便发生了对调,严冬从一开始的进攻变成了防守。
飞剑很快,倏忽而来倏忽而去,没给严冬留下一点时间去向那名少年迈一步。每一次与飞剑撞击,严冬手里的大刀都会留下一道豁口,到后来,他的刀变成了锯。
但到目前为止,严冬还没有被飞剑伤到,不论那飞剑如何的行踪诡谲,来去如风,严冬总能及时做出应对,将自己防御周全。这样的反应速度,让周围围观的人看直了眼,儒宗一行人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少年脸色变得白了些,于是他睁开了眼睛。少年右手虚握,然后缓缓抬了起来。那把长剑仿佛被他握在手中,随着他抬起手臂而逐渐上升。等到少年将手臂抬到头顶时,飞剑已经变成了天空上一个折射着阳光的小点。
严冬趁着空闲朝前踏了两步,对着少年举刀便砍。就在此时一道光线传入了他的眼睛,他匆忙将刀横在胸前,然后然后他听到了空气被切割发出的鸣啸。
在他听到声音的同时,剑锋便落在了他横在身前的刀上,然后他便双脚离地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武器架上。
没有给他起身的机会,长剑带着风声再次朝他刺来,而他手里的长刀却只剩下了一半。
金鸣声响起,半截短刀盘旋着飞到了台下,而飞剑也偏离了轨道,斜斜的朝着上方飞去。
然而本该受了伤的严冬突然跃起,像离弦之箭般朝着少年奔来,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刚从武器架上散落的剑,剑鞘还在他的左手里握着,为了方便被他夹在腋下。
严冬距离少年越来越近,然而背后突然有破风声起,那把飞剑从后面朝着他刺来。
少年看到严冬脸上的神色有些决然,似乎像是拼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