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剧烈运动了,我一口气跑到八楼,累的我弯下腰直喘气。
八楼的楼梯口用好多旧柜子和沙发挡着,完全封死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挪开个缝隙钻进去,整层楼黑漆漆的,隐约能看个大概,估计这层楼连电闸都拉掉了。
我上午来的时候,记得整层的布局是凹字形的,电梯在凹字的一头,801室在凹字形的另一头,从电梯到801室中间要穿过很长的走廊。
其实我内心很恐惧,只是恐惧感没那么强烈。这就是种适应性,被一种东西吓,天天吓,习惯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不断给自己打气,小爷我酆都鬼城几进出,黄泉路上救过人,啥场面没见过?一个齐经理还能比鬼差更可怕?这种自我麻醉法果然奏效,类似传销的洗脑一样。几次过后我全身的怒气值已经高的快要爆表,觉得此刻我要是见了这帮邪物,我都能亲手撕了它。
想归想,路还得慢慢走,人类与生俱来对黑暗的恐惧和敬畏,还是让我放慢了脚步。
黑布隆冬的也没瞧见齐经理。我心里还懊悔着,出来的时候忘记拿手机了,要不还能照点光亮。
转过拐弯,这段走廊没有窗户,里面可不是一般的黑,能见度也就是几厘米。走廊又铺着地毯,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我手扶着墙,慢慢的向前挪。边走边还诧异,电梯应该很快就上来了。齐经理跑哪了?
挪着挪着,发觉不对劲,脸前竟然有热乎乎的空气扑面而来,吹的我脸上直痒痒。这风吹的有点古怪,我站在原地不敢动了,挠了挠脸,心想现在才是八月份,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哪里来的空调热风,莫非这层中央空调还停留在冬天的模式。
但又好像不对,前面空气中夹杂着下水道的味道,令人作呕。我又往前凑了凑脸仔细看,发现问题所在了。
离我三厘米的距离处竟然有一张狰狞的胖脸,翻着白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合计刚才下水道味的热风其实就是他的口气啊!
我当场呆住了,随即头皮一炸,大叫一声,慌不择路的往前跑。
戏剧性的是没跑两步,脚下踩到个圆圆的物体。当时的我就像哪吒脚踏风火轮,可是这风火轮并没有和我人轮合一,收发自如,而是不受控制,四处乱窜。我一个踉跄没踩稳,重重的倒在地上,直接脸着地,摔了狗吃屎。
这一跤摔的我五脏都快错位了,肋骨断了一样,疼得我直咧嘴。心想这是那个孙子不讲究,把香炉摆在走廊中间。(后来回忆应该是我上午踢飞的那个,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趴在地上,回头看了看,依稀看见个人形,走了过来。我双手撑着身体慢慢的挪到过道边,后背紧贴着墙壁,惊恐的看着这人形物体越来越近,我颤抖的问:“齐经理,齐经理?是你吗?你别乱开玩笑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他”并没有回答我,慢悠悠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才看清是齐经理。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突然扑了过来。看着他慢慢走远,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地。
我突然想起来,齐经理得的会不会是电视里常说的那种梦游症呢?记得以前看过个采访报道,里面讲述着河南某地有一居民梦游状态还能坐火车到外地旅游,在外地结婚生子后,八年才醒过来。当时说的神乎其神,还专门请专家进行了测谎,都证明这些行为确确实实都是梦游时发生的。
眼前的齐经理难道也是这种情况?虽然他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