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思着出去找食堂,又担心人生地不熟遇到什么意外,桃都深处传出的阵阵轰鸣巨响,正提醒着他这场源于天山魔道入侵的混乱仍然未曾结束。
已经奔波苦战了一宿的他此时已经疲累极了,加上腹中饥饿难耐,他坐着不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睡梦中他似乎回到了激烈厮杀的战场上,正奋力砍杀着敌人,蓦地斜刺里一个敌人袭来,他左臂举起想要格挡,随即手臂吃痛,“啪”地一声打到了冰冷的桌子上,牵动了手腕的伤口。他惊醒了。
那一场苦战,依然萦绕眼前。
清晨的阳光穿过庭院,洒进屋子里,他出神向外望去,忽想起拓跋先生、蒲洵乃至自己的师父,如果能够有他们的神通,昨夜的战斗想必会是另外的局面,他至少可以保护自己的朋友们全身而退。
他想象着自己一剑寒光,百千道剑芒流转的景象,一时不由得痴了。
“陈恪师弟。”
正在他出神时,门外响起了柔柔糯糯的声音,陈恪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回想,立马揉揉惺忪的眼睛站了起来,向着门外快步走去:“师姐,我在这儿!”
轻盈的脚步声微微一顿,然后向着这边走来,不久一个身着月白天机服的女子出现在了院子门口,朝阳的映照下宛如仙子一般楚楚动人,不是温奕兰又是何人?
似乎被惊艳到了,陈恪微微一呆。
“陈恪师弟,方才我在广场遇到明春子师叔,他说你还未用饭,让我过来领你去饭堂。”温奕兰微笑道,“跟我走吧。”
“有劳师姐了,多谢!”陈恪回过神来,抱拳笑着道,稍慢了温奕兰半个身子,跟着她往外走去。
“陈恪师弟不必拘谨,听说你要在天华枝住下,以后我们可就是邻居了呢。”温奕兰巧笑倩兮,让人如沐春风,十分舒服。
陈恪心中却渐渐明白,师父明春子哪里是忘记带自己去吃饭,恐怕根本就是故意饿他肚子,好借口让温奕兰与自己多接触。
“我太愚钝了,修道方面没什么天赋,以后恐怕要多向师姐讨教了。”陈恪笑道。
“讨教不敢当,有机会可以切磋一二。”温奕兰道。
二人随意聊了些话题,温奕兰年纪虽小,但待人接物拿捏巧妙,陈恪虽然感受到了淡淡的疏离,却又觉得眼前的师姐温婉大方,值得信赖。
食堂在金殿的后面,温奕兰带着陈恪到了门口便顿住脚步:“师弟慢慢用饭吧,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我的住处在你对面右边第二个院子,陈恪师弟修行若有不懂的地方,可尽来与我探讨。”
“多谢师姐了。”陈恪微微颔首道。
“温奕兰,不知这位是?”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旁边慢慢走来一位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的尊荣实在不敢令人恭维,眼小口方,尤其是塌下去的鼻子,就好像贴在了脸上一样。
他贪婪地看了眼温奕兰,目光落在了陈恪身上。
温奕兰笑道:“赵鉴师弟,这位小师弟第一次来天华枝,你可不能欺负他。”
“若是欺负了会怎么样?”名叫赵鉴的猥琐男子走近了一些,盯着温奕兰。
温奕兰慢慢往后退了一步,面上却不见任何愠怒的表情,笑道:“那你恐怕得去问问明春子师叔了。”
赵鉴闻言哈哈笑道:“然而师妹有所不知,我要找的就是这小子。”
两个人在这里说话,渐渐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陈恪却暗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