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明春子道,神色有些不愉,“今早我下去时,见到了拓跋宇,若非他在最后关头还救过你,我定要给他们一个好看!”
陈恪闻言紧张道:“师父也莫要难为人家,他们救我不救,都是量力而为,当时魔道众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带着我自是万万不行的。”
“那也不能将你那般推入群魔之中!”明春子声音微抬一分,旋即盯着陈恪,眯着眼睛缓缓道:“我今早下去时,却听天鹰渡的人说,你似乎对天鹰渡的赵姑娘颇有好感?”
陈恪本就怕师父提这个,闻言当即脸颊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一时我我了几声,却没说话。
“唉。”看到陈恪的模样,明春子如何会不明白,“你呀,和这个赵涵音其实才是难有结果,还是早些断了这份念想吧。”
陈恪闻言好奇道:“这是为何?”
“你可知道天鹰渡在哪里?”明春子问。
陈恪摇摇头。
明春子道:“天鹰渡在东土与西疆的交界,那个地方,也许你一辈子也不会去。——罢了罢了,反正你们也难再见面,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吧。你倒可多与温奕兰接触,即便没什么结果,关系好些总无甚坏处,这小妮子厉害着呢。”
“知道了师父。”陈恪虽然应着,心中却默默记下了天鹰渡的位置。
“师父。”酒过三巡,陈恪忽地问道,“今日桃都剧震,可与那树下魔头有关?”
明春子点点头,神色凝重道:“除了他,也没谁能有这样的功力了。”
“这魔头到底是什么来历?”陈恪更是好奇道。
“唉,”明春子叹了口气,“这魔头自号玄勾天帝,在很早的时候,他因魔功盖世,被尊为魔道之主。你看如今的天山魔道声势浩大,其实只是当年他传承的一小支而已。彼时的魔道无比强盛,比起如今的一盘散沙不可同日而语。”
“那后来呢?”陈恪听明春子的话出了神,手中举着杯子却半晌喝不下去酒。
“后来?天下正道在玄勾面前不堪一击,残存的正道退到了桃都,依托桃都的大阵抵御魔道,幸得我盘烨宫一位不世出的高人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在这高人的率领下,人们众志成城,终将玄勾战败,并将其封印在了桃都的树根处。”
“高人?”陈恪闻言讶然,能将玄勾天帝这等大魔头击败的高人,会是何等样的风采?
明春子道:“你层次未到,与你说了也无用,等你再修行一段时间,自然就知道他了。”
“这魔头如此厉害,你们是如何赶跑他的?”陈恪见师父不愿意说,便换了个问题问道。
“那有何难,便是昔年全盛之时的玄勾到来,不也被我盘烨宫的先辈封于树下,区区残弱之躯,还敢兴风作浪不成?”
陈恪知道师父说的轻松,但看今早天华枝如临大敌的阵势,便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他忧虑道:“今早在殿中说的玄勾卷土重来一事……”
看着陈恪忧心忡忡的样子,明春子丢出一根筷子砸向陈恪脑袋:“怎么,便是玄勾来了,你又能做什么事情吗?”
陈恪语塞。
“所以说要好好修行。”明春子重重说道,“恪儿,这些事情,你在这里杞人忧天全无用处。今早你也听到了,玄勾卷土重来便是百年间的事情,而这百年时间,足够一个人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届时你问的这些问题才会有意义。”
看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