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公主是泰皇的掌上明珠,她天姿国色,惊若天人。与悦公主打过几次照面,杨万寿对其心动不已,奈何尊卑有别,小伙只得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
记忆中,悦公主的身上总是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堪称草本精华与人体气血的完美结合。闻过一次后再经历其他的胭脂水粉,杨万寿只觉自己的身心都在遭受折磨。
简直是俗不可耐!
有了离去的念头,飞檐重楼内的一切瞬间都变索然无趣。就在杨万寿起了半个身子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青丝如瀑的白衣少女,乍见之下,杨万寿不由自主地又坐了下来。
少女带上房门,玉足轻移,好像杨万寿不存在似的,她径直来到圆桌旁也坐了下来。
清案,摆盏,温壶,斟茶,一套下来如行云流水,杨万寿看的赏心悦目。不多时,少女推过一杯明黄淡雅的金骏眉,轻轻说了声,“公子,请用茶!”
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接过冰裂纹青瓷小盏,杨万寿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咽下一口茶汤,小伙没有品出个中滋味,于心底,他暗暗惊叹:即便神女临凡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不觉间,杨万寿喝下了第三杯。
白露雅间的气氛若小桥流水,静谧之中带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畅快。不时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一对隔河遥望的梅花鹿。
兽虽无言,其心相通。
有温暖的目光,有起伏的心跳,诸多疑惑,释然,惊叹,喜悦就像水润万物,又似海棠花开,在静与动的交替中,他们的心灵撞在了一起。
茶香沁脾,氤氲袅袅,宛若知音般二人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月月年年。
望着少女那半露袖笼之外的玉臂,杨万寿多希望眼前的一幕只是场梦——
一场永远都不要醒过来的梦。
闺房一角的沙漏,在不紧不慢的流逝中发出沙沙声。思绪回到现实,杨万寿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公子为何叹息?”少女朱唇轻启,其凝望杨万寿的目光,若海上初升之明月。
“姑娘冰清玉洁,教人一见倾心,”接过第四杯茶,杨万寿悠悠说道,“你生了一双好手,若得遇良人,牵了我怕他一辈子都不想放开呢!”
“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唉,我是羡慕他的造化。”
“我没有公子这般的学问,”少女莞尔,道,“不过志玲觉得公子很亲切,换而言之,我对公子有好感。”
志玲是添香楼的头牌(没有之一),年纪虽小却阅人无数。往昔与她接触过的男人中,三言两语之后便要动手动脚的,比比皆是。
杨万寿不同,第一他不喝酒,第二他不谈情,最重要的是,这小伙打自己进门起就未曾动过歪脑筋。
难道他把添香楼当茶馆了?
志玲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道,“我为公子跳支舞吧?”
“好!”杨万寿点点头,随即调整了坐姿。
没有弦乐,没有伴舞,少女一挥衣袖,双脚便如蜻蜓点水般离地腾空。随着身姿的起起落落,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云手轻舒,在转,甩,开,合,曲,挂,凝,承,流之中,杨万寿仿佛见着了一尊踏波邀月的魔女。
志玲跳的很认真,其腰肢在舒缓急促的弯转中时而隐现,虽惊鸿一瞥,却夺魄勾魂。
“这便是传说中的星辰归海境?”杨万寿揉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