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分封藩镇节度使,此三人官任原职,待到洛阳上书降表后,赴任西川。而今王衍一死,这些人便没了用处,而李存勖一向奉行的宗旨便是对自己无用之人,尽杀之。
西风古道,四季轮回,枯荣盛衰。几番天下浮沉,不过一声“时过境迁”。
西川路上,途径凤翔。
“这李唐皇帝不爱江山爱唱戏,此乃天下之贻笑,哈哈哈哈。”
宋光葆身着绒袍,骑在马背上,拱腹大笑。
“是啊,做什么皇帝?干脆去做戏子。把这大好河山让给我们兄弟四人,岂不美哉。”王宗寿笑道。
他们怎会知道,如果可以,李存勖不会选择江山,如果那人不死,李存勖也绝不会为死人唱戏。
今生原为戏中死,余世何如一梦中。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急,平时还未黑天,而入了冬后,便很快就能见到月光。夜幕下,月色将白雪映的通亮。宋光葆众人在凤翔与西川交界处的一处荒庙内升起火来,相互簇拥取暖,吃过干粮便要各自休息。他们在兵营待了几十年,对待住处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裹了行囊,席地而睡。
破庙中,残缺的神像下,众人道了一声休息,正要躺下。宋光葆眼睛一扫,恍惚间,火光映照的破庙墙上,仿佛一黑影闪过。
“什么人!”宋光葆大喊一声,王宗寿等人刚躺下,被这一声高吼猛的惊起。
“宋兄,怎么了?”王宗寿问道。
宋光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摆了摆手,示意王宗肇,王宗威别轻举妄动。
“有刺客。”宋光葆暗道。
众人戒备,正四周环顾时,彼岸花迎风瓣散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你们,便是那王衍的朝臣?”邪声邪语,说话人正是陈西宁。
“不知何方神圣,既然来了,隔壁躲躲藏藏。”宋光葆对着屋顶说到,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刺客在哪,也想不通屋顶没人,那彼岸花瓣是从哪散落的。
“你可听过,邪灵涯?”
宋光葆猛的一惊,邪灵涯!那里皆是邪穷凶极恶的恶徒,无论兵痞,江洋大盗,还是杀人邪魔,凡是尘世间走投无路的妖魔鬼怪,邪灵涯对其一向大门敞开。所以,邪灵涯魔头臭名昭著,天下人畏之。
王宗寿向前一步,抱拳道:“不知你是哪方恶鬼?我和你们的魔圣是好友。”
言下之意便是问他是哪里的鬼,知道魔圣名号的就赶紧滚。
“魔圣?那是何人?你可曾听过鬼王?”
“伽蓝鬼王陈西宁!”宋光葆暗道不好,素闻邪灵涯五子一向不和。他以为是个小鬼,报了魔圣的名号就能将其喝退,怎知给自己挖了个坑,惹上这么个主。
“不知鬼王亲临,有何贵干?”宋光葆倒是不怕陈西宁,他四人联手怎么也能将其击败。
“当然,哦~当然是取命了,呃哈哈哈~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宋光葆抬头一看,破旧的木匾当啷在庙门上,宋光葆抬手运气,将木匾上厚厚的积尘震落,赫然出现三个大字——“十王殿”。在仔细看向周围的神像,分明是十殿阎罗!
宋光葆定了定神,顿了顿,冷哼一声:“就凭你?”
话音刚落,一赤身**的无头尸体被扔到宋光葆脚下。
“就凭我!”随后,庙门四开,一消瘦身影走了进来,手中似乎还把玩着什么东西。
陈西宁走到宋光葆面前不远处停下,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