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步高的楼台上,月光照到女子淋湿的油纸伞,泪珠在冷漠的眼中流下,淡粉的薄唇把这冷漠凝深,似乎要凝了这夜色。额间一束淡粉色抹额,将女子衬的额外冷静儒雅。乌黑如墨的长发被一只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簪上缀着点点珠玉,银色流苏散落在青丝上。身着淡蓝色襦裙,浅绣梅花,虽样式简单,却显得格外清新雅致。峨眉粉黛,口点朱砂,一颦一笑动人心弦。手指纤细,肌骨莹润,语若笑焉,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月裳河边,春江花月,碧水长亭。清风拂得杨柳微动,漾起水花。月色映入泉水中,将这寂夜平添一丝悲凉。李长白坐在柳树下,一人独醉。正迷茫时,身边一位蓝衣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长白回头看了看,这男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应该才十八,九。不禁面露疑色,:“敢问兄台有何指教?”
蓝衣男子一头散落着发,满脸胡茬,行为邋遢。笑嘻嘻的说:“小子,我看是你指教我吧,哈哈哈哈~”
“我杀人了。”
“我失忆了”
“杀的人很无辜。”
“忘的人是挚爱”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会心一笑。李长白自怀中掏出一片裹住的荷叶。打开来。露出几片风干的牛肉。
“我叫李长白,你呢?”李长白问道。
蓝衣男子将一片牛肉放入口中,嚼了嚼,迅速咽下,吃相颇为洒脱。笑道:“离鸢。”
李长白饮下一大口酒,笑道:“听起来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蓝衣男子哈哈大笑:“我不知道,我失忆了,他们说我昏睡时口中一直喊着离鸢。我想,这个人应该对我很重要。”
“离鸢吗?这个名字不像你,我见你神魂颠倒,浮生若梦,不去叫你南柯吧?
“南柯?好!”
他叫南柯,自此不再是天南剑宗的弟子,也不是那个离鸢的竹马。
他是我的兄弟,他叫南柯。至于离鸢,李长白从未想过那个女子,也未曾想过以后的路会和那个女子有着太多,太多的关联。
“怎么失忆的?”对于这个南柯,李长白对他的印象则更多是同情,其次便是洒脱,他的洒脱便是对这乱世最大的嘲笑。
“邪灵涯。你知道吗?”
邪灵涯这三个字如雷贯耳,若说李长白对邪灵涯的熟悉还是完全来自于陈西宁。陈西宁可以说是邪灵涯的代表了,烧杀抢掠,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只有想不到的,没有邪灵涯众魔做不到的。若说一个人要做什么事,他想做却不敢做那是因为顾及。而邪灵涯的人,则没有顾及。他们不怕被官赴通缉,不怕妻离子散,他们穷凶极恶,残暴不堪。
“我知道。”李长白道。
南柯饮下一口酒,笑道:“那是我醒来的地方。”
“离鸢……”李长白暗暗记下,这个名字,从今以后,他将代南柯寻找。
三日后,唐域,洛阳金銮。
李长白站在殿下,道:“陛下,王衍一行已除。你看是否把小月……”
话未说完,便被珠帘后的男子戏腔打断:且~慢!
“不知陛下什么意思”李长白隐约感觉不对,这李存勖性情不定,银狐在他手,迟早会有更过分的要求。
“邪魔,何~在~”李存勖唱曰
“臣下在!”
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