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胡钰沉吟片刻,然后目光看向了李乾。
李乾刚才呆坐的无聊的很,心中的事就是想悄悄找到刘老婆子,探探她的口风,看看她是不是知道龙向云的死与自己有关。如果发觉她知道些什么,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死她为止。心里咯噔一下,清醒了很多,因为他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刘老婆子跑了。
李乾起身道:“帮主,我带人去追!”
厅中众人皆是一脸诧异,一个府中普通奴婢,只是暂时不在府中,怎会如此大惊小怪,堂堂一位堂主也要亲自去找,那刀宗会岂不是整日无事可做?
祁胡钰知道这位老妇人肯定有问题,但是为了混淆视听,他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李堂主,难道梁老爷子的死与刘老婆子有关?”
“帮主,若不是那刘老婆子,淫贼怎会知道梁小姐的闺房,若不是刘老婆子里应外合,怎会让那淫贼差点得逞?”
“好,你带人速速将她带回来,我亲自审问。”
说完,便朝李乾不经意的眨了下眼睛。
李乾拱手道:
“是。”
在众目睽睽下,李乾带着报信的人先行离开了,这个报信侍卫是他在议厅中实在心烦,中间出去小解时特意安排议厅门口一位守卫去查探的,并且强调是帮主祁胡钰亲自嘱托的,若刘老婆子还在府中就不用禀告,若不在就马上当众禀报,不得延误。
出了议厅,李乾问那个报信侍卫:“刘老婆子几时离开的?”
“天蒙蒙亮时。”
“具体时辰!”
“寅时刚过。”
“多叫几个人多备几匹马,打听她家位置,都给我快!”
“是!是!”
……
再说刘妈这里。
天还未全亮,她带着随身的物品,临走前去梁婧儿的闺房看了一眼,看到梁婧儿还在睡梦中,但是眼角已经布满了泪水。
刘老婆子不忍心再看下去,正要离开,突然一声娇柔的声音轻轻道:“刘姨,是你吗?”
“恩。”
刘老婆子轻轻回答道。
“你会看的起我吗?”
“傻孩子,刘姨最疼婧儿了。”
“刘姨,你知道我爷爷怎么了嘛?”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在梁婧儿醒来前,李乾已经吩咐帮中的下人们将梁老爷子的尸体抬出,地上的血迹也已清洗干净。
“我爷爷是不是出事了?”
“傻孩子,多睡会吧!别胡思乱想了。”
刘老婆子不忍再骗梁婧儿,走出内屋,拿起外屋桌上的的包裹,轻叹口气,匆匆离开了。
她心情忐忑的离开了刀宗会的院子,一向节俭的她又花钱雇了辆马车,直奔自己的家里。
刘姨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与她相依为命,以街上卖膏药为生,如果靠他一个人的收入家里只能拮据生活,有了刘姨这份工作,家庭则是宽裕不少。
进了屋子,自家老头还在喝着小酒吃花生米,见老婆子突然回来,急忙掀锅去拿馍馍,老婆子不理会老头儿,慌慌张张的进屋就收拾东西。
老头很是不解,让她先坐桌上吃饭,老太婆急坏了,脾气一直很好的她,竟然朝老头儿嚷了起来,让他赶紧收拾家里贵重东西,快!快!
老头儿知道老婆儿有事,他放下酒杯,让她坐了下来,待刘老婆儿说明昨夜刀宗会梁婧儿闺房外隔窗的所见所闻,再待老婆儿说完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