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饭店的地下仓库,一位年约23岁的青年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起了父亲临死前的面孔。
“什么鬼!”陈东天吓了一跳,看着这黑漆漆的地下仓库,心里发呆。
“我不管你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陈东天有些烦躁,面对着这个自称安装在脑海的的“厨神系统”表示不解。
“很糟糕,住的是漆黑的地下室,工作是这饭店的小学徒,每天给主厨老板打打下手,闲时还要抹桌子洗碗,一天下来十几个小时累的根个猴似的!”陈东天感叹道。
“废话,我是做梦都想,可……现实不允许啊……”
“啊……”
陈东天苦笑道:“那,那什么厨神系统,你不是在哪我开玩笑,这老板哪是这么容易当的?”
“喂……”
厨神系统保持沉默。
“那厨神系统,怎么不回答?”
系统仍然保持沉默。
“无语……”
陈东天抬起手看看时间,已经凌晨03:00分点钟了。
一个胖子已经从住外开着摩托车来到门口,下车后敲了敲卷闸门,大声喊道:“小天你个龟孙子,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还没起来,看老子不扣你工钱我就不叫胖子?”
陈东天一听声音,嘴里就骂道:“你奶奶的死胖子,这才几点,每天鬼叫鬼叫的,要不是爷爷我想和你学厨艺,就你这素质跪下来叫爷爷我都不干!”
陈东天气归气,工作归工作,还是老老实实的起床给胖子师傅开门。
“干啥了,都敲门半天了你没听到啊,是不是每天都要老子喊你几遍你才会来开门,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厨师你也不用学了,就你这副懒洋洋的模样能有啥出息,不想学就趁早给我滚蛋,省得浪费老子粮食,你这败家玩意!”
“你再说一句老子,老子,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别以为你是我师傅我就不敢耸你!”陈东天忍无可忽,面对着胖子师傅长年累月的压迫,他这个学徒早就不想当了。
“呵呵……今天你是怎么了,竟然和我顶嘴了,不得了,有长进了,爱干不干,不干滚蛋。”胖子白脸变成黑脸道。
“这可是你说的!”陈东天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胖子见他真走,忙转过头去喊道:“你走,有种就不要再回来”
“我永远也不会回来的!”陈东天头也不回的回答了这一句,继续往街上走去。
李阿姨正在厨门做早餐,突然听到敲门声马上迎了出来,一开门才知道是儿子回家了,上下打量了一眼见他脸色不对,于是问道:“小天,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你师傅的饭店不开张吗?”
“……”陈东天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就往换了鞋子进卫生间洗洗了把脸,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躺保持沉默,眼睛注视着天花板眼里闪着不服的泪光,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生活这么糟,为什么我就要委屈求全的度过一天又一天,为什么,为什么……”
李阿姨站在儿子门口,望着瘦不堪的他心疼的要死,抚着嘴巴走向厨房偷偷的流泪。
三年前,年仅52岁的“陈父”因胃癌晚期,到医院抢救三天后不治去逝,给这个原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当时正在读大一的陈东天在得到这个恶耗后匆匆从学校赶回家办后事,后事办完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他希望留下来照顾母亲和妹妹,从父亲的阴影中走出来后,陈中天就在佳云区找工作,后来在亲戚的介绍下他就去了胖子饭店学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