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若还以为这一次自己死定了,以如今现在自己的处境,除了神仙,自己似乎逃脱不掉摔倒的命运了。
思绪回转之间,只感觉身体落下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鼻息之间萦绕着带有薄荷气的清香味道,与眼前这浑浊的空气相比,叶婉若竟忍不住一时之间有些沉迷。
盘旋之间,两人裙摆被风吹起,男子墨玉色段玉锦袍与叶婉若的素青色的烟罗紫轻绡曳地望仙裙,交织在一起。
裙纱层层被风掠过,恍惚之间,两人如同是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令在场的群臣与一众夫夫人都被眼前这天作之合的场面所惊艳。
惟有一人,湖蓝色织绵蓝语芊纱裙立于一旁,在面对眼前的情景时,眼中除了羡慕,还有一丝向往。
略带复杂的神色在叶婉若的身上不停的徘徊后,这才敛眉垂首着,眉心却是已经不自觉的拧紧。
在叶婉若睁开眼睛时,便撞入到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光之中,面色温润,温文尔雅的无可挑剔。这人不是尉迟景曜还能有谁?早在识破陈嘉卉的意图后,南秦皇的命令还没下,尉迟景曜便已经对子墨使了个神色。
更是在叶婉若即将摔倒之前,从后面稳步上前,将叶婉若接在怀中。
即使如此却还是没有失了礼数,一只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叶婉若也没想到尉迟景曜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畏惧别人异样的神色,出来救自己。一时之间,神色竟有些恍惚。
就在两人快停在原地时,耳边突然传入尉迟景曜故意压低且别有深意的夸赞声:
“表妹此举虽说有些冒险,但不得不承认这结果是极好的,令表哥刮目相看!”
从刚刚事情发生开始,尉迟景曜的一双眸光便未离开过叶婉若分毫,更是将叶婉若全部的神色都收进眼里。
如果说陈嘉卉恃宠而骄的讽刺叶婉若、挖苦叶婉若,甚至因为太子盛犀利叶婉若,这些尉迟景曜都相信的。
惟有一点,即使陈嘉卉再肆无忌惮,也不敢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故意打破太子府内的茶盏,栽赃给叶婉若。
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大胆做法,运用得当,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一旦稍有差池,那便是得不偿失的举动。
即使陈嘉卉再愚蠢,也不敢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做出这种事。
更何况,这是陈嘉卉朝思暮想要嫁进来的太子府,言谈举止,更是不敢过份而为之。
所以,尽管叶婉若所说的话里,虽然不缺乏真实感的存在,但也含有夸大其词,嫁祸陈嘉卉的作法。
尤其是刚刚叶婉若眼中的那抹同情之色,也全部被装入了尉迟景曜的眼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此时,尉迟景曜的话使叶婉若瞪大了双眼,还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足以瞒过众人,却没想到通透的尉迟景曜,早已看穿了自己。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尉迟景曜的确是个危险角色。
心思深沉的令人感到胆寒,南秦皇所选中的接班人,确实非凡一般。
感受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叶婉若收敛了心神,连忙脱离开尉迟景曜的怀中,却在第一时间,连忙朝着尉迟景曜的福身轻声说道:
“多谢五表哥搭救婉若!”
“无妨,我只是执行父皇的命令而已!”
尉迟景曜只是依旧轻描淡血的回答着,从始至终眸光都未曾从叶婉若的面色上划过,这淡然的神色,仿佛刚刚英雄救美之举,非出自他手一般。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