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南秦皇此时怀中还抱着慕寒,看到血流不止,竟不顾血污,径自想用手去堵住慕寒胸口的血流。
只是那大手却未阻挡住那血流的速度,浸透南秦皇的手掌再次蔓延出来。
此时听到赵尹的请罪,南秦皇这才淡撇了一眼已经被叶玉山捉拿的案犯,沉声说道:
“大理寺卿何在?”
在听到南秦皇的点名后,只见从躲在一侧,怕波及到自己生死的一众大臣中,走出一名年过半旬的中年男子,一脸惶恐的俯身跪在赵尹身边,叩首着:
“臣在!”
“此人罪大恶极,必将严惩不贷!朕特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卿严加审查,朕要知道此人背后还有什么同党?何人指使?有何冤屈?祖孙三代都给我查清楚,三日之内若一无所查,你这大理寺卿便主动递交辞呈、解甲归田吧!”
听出了南秦皇的暴怒,大理寺卿也不敢再犹豫,连忙继续垂头叩首道:
“臣领旨,微臣必当恪尽职守,严查此事!”
听到大理寺卿表决的态度后,南秦皇急躁的挥了挥手,沉声说着:
“此案由赵尹协助大理寺卿办理,将人带下去吧!”
“臣遵旨!”
赵尹沉声领命后,便与大理寺卿站起身,上前指挥禁军护卫押着嫌犯转身走出去。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赵尹分明看到此时瘫软在南秦皇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子身着一身舞衣是那样熟悉,赵尹下意识的再递过去一眼,更加证实了此人正是慕寒无疑。
身下血迹蔓延,灼痛了赵尹的眼眶,怎么会变成这样?刚刚不是还与自己说什么就此别过,各自安好的话语?怎么只是眨眼的功夫变成这样?
就在这时,南秦皇再次暴怒的开口,将处在分神状态的赵尹惊醒过来:
“太医怎么还没到?朕要你们都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赵尹的悲痛在此时清醒过来,敛去眸光中不该存在的色彩,朝着那黑衣刺客走去。
今天这刺客的出现实在太过巧合,刚刚叶玉山手中的匕首没有刺中黑衣刺客的要害,也是想可以从他口中得到过多的线索。
今天的事在众人面前发生,现场实在惨烈,如今还有人替南秦皇挡下了这一剑,势必要有个说法,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只是叶玉山的如意算盘真的可以实现吗?那刺客明显是早就料到了不会活着离开这里,此时当看清自己所面临的处境后,嘴角勾起神秘的笑意。
当叶玉山注意到那黑衣刺客将眸光转向南秦皇,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时,叶玉山便想到了这笑容背后的目的,刚想上前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黑衣男子嘴角渗出黑色的血迹,单腿依旧跪着,头无力的垂下来,命归西天了。
叶婉若站在远处,清冷的眸光更深了几分,看来就连这男子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在舌下藏了毒,直到确定自己无力可退,便咬破毒液自尽了。
大理寺卿看到这情景,连忙再次跪到南秦皇面前,胆怯的说道:
“皇上,那案犯他他服毒自尽了!”
南秦皇本就如暴怒的狮子一般,听到大理寺卿的话,一记冷眼猛射过去,威严的声音响起:
“给我查,就算死了,也必须给我留出来一些蛛丝马迹来!”
“是!”
大理寺卿得到南秦皇的指令,与赵尹指挥着护卫抬起尸体,朝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