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很快完成了。到了拿钱的时候,王女士很是爽快,当天就清算给大家。这让大家都很高兴。
那天下午,大家都收拾好行李买好了车票等待回文化街,可当大家上了车的时候,却不见了光头陈峰的影子,可这时车子已经开动,他们没有回去找他。
其实光头陈峰也买好了车票,只是收拾行李时,却发现雪儿睡的那间小屋里人去了东西还在,触景生情,不由得心中自是伤感。他动手卷雪儿被褥,却发现枕下那一断了木梳,那残缺梳齿上留着雪儿根根青丝,光头陈峰用手触摸那青丝,依然柔软光滑,似乎如同触摸到雪儿的脸,他的眼泪顿如泉涌一般滚落。
这时光头陈峰把自己的行李扔到他睡的床铺上,并撕碎了口袋李的车票,他想给雪儿道别。
光头陈峰去外面打来一盆水,脱了白色的短褂,拿了毛巾与肥皂,洗了起来。发达的肌肉顿时显现出来。他吸了一口气把头脸扎进盆里洗,要洗去他脸上未干的泪,似乎要洗去他心中痛。
洗了以后,毛巾擦干上身,他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短褂就走了出来。
这时的天阴阴,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光头陈峰经过雪儿的家,走了过去看看,院子里一片荒芜,屋内布满蜘蛛网,他心中不勉凄凉。
去雪儿坟的路上,光头陈峰的心很是沉重。他原本认为雪儿遇到了他,她的生活就会从灰暗的地带走出来,成为这个世界里一个幸福的女人。可是这一切却成为一个悲剧。
走过了大罗河一条桥,雪儿就与她的父亲一起葬在靠河的那座山上。
这时的山上依然郁郁葱葱,似乎没有一点临近秋天的感觉。
光头陈峰来到雪儿的坟前,雪儿的影子又在他的眼前闪现,那瘦长的脸颊,美丽的双目闪闪,如夜空里星星一般……。光头陈峰在附近找些开得正艳的花儿,捆在一起放在雪儿的坟上面。
这时,天空飘起细细的雨。光头陈峰抹了脸上的泪与雨滴,他坐了下来,似乎是在给雪儿和膝谈论一番。
雨越下越大,光头陈峰依然没有感觉一样,此时他的心情无比痛苦之中。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在树林里传出来,不一会儿,一个渔者背着鱼筐经过,见光头陈峰坐在坟头伤心落泪,一时顿生怜悯之心,他过来给光头陈峰打了雨伞,说:“人已去了,不要难过了!”
光头陈峰一抬头见这渔者冒雨来劝,很是感动。便起身与渔者到一起寻避雨之处。光头陈峰与渔者路上交谈之中,得知这渔者是在这山上自建一房屋住,靠在大罗河打鱼为生。渔者见光头陈峰是外乡口音,便给光头陈峰讲起大罗河的神话来。从前有一个姓罗少女,从小就没有父母,被叔叔养大成人。这少女美丽动人,被一富家老爷看上,可这少女却一心爱上一个穷小子,根本不理会富家姥爷。富家姥爷使了一厢钱财,那少女的叔婶见钱眼开,硬是捆绑着少女给富家姥爷送去。那少女誓死不从,一头撞死在富家门上,顿时血流滚滚,成了一条河,后人就叫她为大罗河。那少女便成了河的神女。
光头陈峰听了这个神话,他心中忽然一亮,这个神话与不畏强暴。誓死保贞雪儿多么的相似——不是相似,而是事实,雪儿已经成为了神女在天空飘飞。
光头陈峰谢了渔者,冒着雨匆匆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