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文化街上的老部队,原班人马背着大包小包,提着锅碗瓢盆,几十号人来到工地大门,光头陈峰站在前面。
“快点开门!”光头陈峰用一种命令的口气给那位门岗的保安说。
门岗保安打了一瞌欠,伸了一个懒腰,摇了摇脑袋,问:“你们是马爷的人吗?”
光头陈峰走到岗楼跟前,拍了拍窗玻璃,摸了摸光光的头说:“小哥是光头的人。”
“光头?”那个保安好像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大名,可又不敢确定,问了另外一位喝茶水的平头保安。
那个平头保安摸了摸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终的答案是不停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早已经来到的李刚这时马上拿着烟过来,他今天慌里慌张的样子是因为习惯性的表情之外,多了一份对头一天到的光头陈峰就惹事的担心。
那保安对于李刚熟悉的面孔以及他熟练到已经专业的递烟动作很快地表示点头认可。同样的保安伸手拿烟的动作熟练的程度也已经达到炉火纯青,并已经显得十分自然,越觉得必不可少。
可是,就当保安的手伸来拿到烟的一瞬间,那盒烟不知如何被光头截了过去,那速度快得令保安大为震惊。
这些保安都是喂不饱的狗,谁敢从他们嘴里抢来骨头吃,那后果是可想而知。李刚看着拿着烟的光头陈峰一时傻了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可这时保安却出人意料地作出一个摆手放行的动作。
当大队人都已经走过了,那保安依然傻傻地一副失神地站着。平头保安拍了拍他,有点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那保安又摸了摸头说:“我怎么都想不通他是怎么从我手中抢回那烟的!这个光头不简单!”
大队人一字拍开,以傻大个子为排头,光头陈峰一边领路,有顺序靠路右边走。傻大个子背着的极其简单的行李一张竹席子,鹤立鸡群一般,显示的不单单是高大,还有威武。紧跟着的王老二对于突然而来的大活儿有点仓促,以至于让早上没有吃上王麻子的第八个肉包子。现在他除了对那充满香味肉包子一份想念之外,更多了一份遗憾。陈五有点瘸的腿走起来有点像跳舞,不过他依然昂首挺胸,大有一副宝刀未老威风凛然英雄不减当年的气概。酒鬼小李子走在最后。他的行李就是跟随他几个的酒壶。他的酒壶是那种铝做的壶,是从收破烂老乡那里找来的。这个酒壶最大的好处就是摔不烂,酒也更不会洒出来。董彬依然在那队里中间的位置,他总是默默地,瘦弱的他背着的行李,显得有点不负重担的样子。他的行李叠的最好,白色的被单一尘不染,裹着豆腐块一条单被。光头陈峰巡视着四面八方的情况,他就如一神勇的护卫,始终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有着不寻常警觉性。
只有一直跟在光头陈峰的后面的李刚显得紧张与不安。他甚至莫名其妙感到这帮人不是来干活,而像是一支耀武扬威打仗的部队。
路上上工的工人们,看到这支队伍,最起眼的已经不是傻大个子,而是比他矮一大截的光头陈峰。因为他的头特别光,即便是天天刮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再听说他昨天一脚踢了马爷的人,又一脚把厚厚的地砖踩得粉碎。有很多人不相信那厚厚的铺在地上的地砖会被一脚踩个粉碎,不过确实那块地砖被人挖出来当展览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