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一脚踩在凳子上,豪气万丈地道:“大杀器,我们来拼酒吧!”
先把他灌醉,再把他拖到床上,然后明天早上醒来说他对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让他负责,和她成亲。一鼓作气,水到渠成,还怕完不成任务拿不到奖励?
只可惜她忘了自己才刚被人灌得醉醺醺的回来,这一脚踩歪,直接“哎呀”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去。
“小鸟。”
燕离轻唤了一声,红珠子飞了过来,化作鸟身模样。
他袖袍一拂,有蓝光飞扬开,无数冰凌化作道道兵刃,直逼宁而去,杀气凛冽。
宁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些冰刃就已经到了她的眼前,那样的力道,可比她那点脚猫强多了,分分钟取她性命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怎么,自己不就摸了下他的头发,叫了声让他喝酒,不至于这样就要杀人灭口吧?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小鸟儿以更快地速度飞了过来,张口一吐,火球狂喷而出,正将那些密密麻麻电射过来的冰凌全部融化!
问:冰融化之后会变成什么?
那还用想,当然是水啦!
“哗啦——哗啦啦——”
倾盆雨水浇灌而下,不偏不倚,正将她淋个通透。她一甩头,长发带起一串水珠,那叫一个透心冰凉,我心飞扬。
这么大的动静,燕离就坐在旁边,却好像开了一道无形结界,那水珠一滴也没溅到他身上。
他敛睑,居高临下地看她:“酒醒了?”
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就是为了给她醒酒?
宁只想伸出大拇指,说一句:你牛!
“醒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再不清醒,这回来大雨,下回就该直接落冰雹了。
她伸一抹脸上水珠,甩开,慢腾腾地站起身来。
身上全被湿透,奈何还没发育完全、也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发育的身材实在没什么看头,所以想上演“湿身诱惑”什么的,估计连她自己都会觉得尴尬,所以只能作罢。
把两只袖子上的水挤干,她问道:“有干净衣裳没有?”
总不好让她就这样出去吧。
燕离想了想,向宁扔过去一个小鸟儿。
宁接住小鸟儿,和它大眼对小眼儿瞪了一会儿,果断放弃:“算了,这丫技能太霸道,让它帮我,衣服烘干了,我也成人干了。”
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小声嘟囔道:“这么晚了,外面应该没几个人了吧?拿外衣披着,一路快跑回房间,估计也不会有谁看到……”
就在她嘀嘀咕咕的时候,一片黑影径直飞来罩在她的头顶,一瞬间瞥去她的所有视线。同时,那熟悉的淡淡冷冽清香,也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连忙将那罩在自己头上的东西取下来一看,洁白似雪的内袍,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上等面料,还有袍角那造型独特的莲花,都说明着一个问题:这是燕离的衣服!
他还真的拿他的衣裳给她穿?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他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燕离看着宁一直在那儿翻来覆去的看,并没有要穿的意思,伸道:“不穿,就还来。”
“才嫑。”宁小心翼翼地将那内袍给叠好,“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呢。第一件礼物就送贴身内衣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简直太感动了,一定得留起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