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对区区一个弱女子来说,那也是不错的实力了。
赫连东悄悄探出一丝灵力钻入风咏的眉心骨,却探查不到灵珠的踪迹。
“又是说大话的江湖郎,大哥你就是容易被人蒙蔽!来人!打出去!”赫连东登时嗤之以鼻,命家丁前来赶人。
赫连豹领着两个家丁冲进来,反将陈大夫扭住。
陈大夫吓得花白胡子一翘一翘,不胜惶恐地朝风咏抛来求救的眼神。
风咏随从案几上的棋龛里取出一枚黑子,噗——如急电射入赫连豹的麻穴,他登时一松,风咏趁将陈大夫捞出来。
赫连豹只觉得半截身躯酸麻无比,原本力可碎石的臂更是沉坠坠的,像是丝毫提不起力气。他怒瞪着风咏:“小女娃,你做了什么?”
赫连豹乃是赫连家偏门天赋出众的弟子,年方二十便已经是橙境武士。
赫连东见状,厉喝一声:“来人!就这无法无天的贼子拿下!”
“慢着!”厅堂门口陡然响起主母月宴的叫声:“赫连庆!究竟谁才是家主,你若是真心为峥儿好,为何偏要拦着大夫替峥儿看诊?”
赫连东不悦地皱起长眉,口气寒冷:“大嫂,你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了……”
“哼!冤枉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有数。莫把本夫人当傻子糊弄!”月宴穿着一袭暗红色织绣裙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美妇的风韵。
见赫连东还想反驳,月宴突然凑到他耳畔阴恻恻地说道:“上个月送到家主房的那位美妾,你敢说你没起过觊觎之心?我昨晚瞧得仔细呢,那贱人半夜溜出去与人私会,保不准就是你!”
“你!”赫连东见家主面露狐疑之色,赶紧压下心头的愤怒与嫉恨。
“陈大夫,事不宜迟,给你个时辰,若是救不醒,你当自行了断。”月宴摆出主母的架势,威严凛然。
风咏弯了弯明媚的大眼睛:“这是自然。师父,咱们开始吧。”
不顾陈大夫抖抖索索意欲逃跑的怂样,风咏径直将他拉到内室。
红木雕花大床四周垂着浅灰色重重叠叠的帐子,帐子赤金钩上悬着一对绣满奇异花纹的香囊,那香囊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魂罗香。
陈大夫勉强镇定下来,环顾四周:“药味应是很重的,可是这房挂着魂罗香,这种香料可以压住药味,驱除浊气,静气养神。”
魂罗香千金难求,据说是用生河畔的魂落花制成。赫连家的财势可见一斑。
透过影影绰绰的纱帐,风咏隐约看到床榻上躺着一抹身影。
大管家走过来替风咏撩起账子,用赤金钩悬在两侧,露出赫连家少爷的真容。
穿着一件素白色里衣,身材十分瘦弱。裸露在外的肤色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格外苍白孱弱,脸颊微微凹陷,不见半点血色,看起来确是个活死人。
骑虎难下,陈大夫无奈地打开药箱,先是给赫连少爷诊脉。
“小姑娘啊,确实是死脉,也就是浑身经脉都是封闭的,气不走穴,这种人是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的。只能永远躺在病榻上,直到身体能衰退而死。”陈大夫擦拭着额头不停涌出的冷汗,老脸一垮,显然是预见到即将到来的死劫了。
那大管家守在内室门口,赫连家主和主母就在厅等候。
要逃走是不可能的。
风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召唤出乌鸦,迎着陈大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