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棚东西侧各有两间屋子,平时是给瓦子里的演员用的,今天正好是打擂的双方,一人一边,杨志一方在东侧,杨长脚一方在西侧。杨志听到锣响,站起身来,笑着对徐婆惜说:“总算要登场了,好在有二娘和师师姐陪你,我上去也放心一些。”
李师师和徐婆惜都是灿烂地一笑,让人如沐春风;门外桑沧海笑道:“在桑家瓦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梅老师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说话间,桑沧海和摘星剑梅展走了进来,梅展身形瘦长,肌肉饱满,走在桑沧海的前面,志得意满地朝杨志拱手道:“总算熬到比武这一刻,祝杨大侠一战功成。”
杨志迎上前回礼道:“有劳梅老师费心了,等今天事了,一定专门请三位到樊楼一聚。”
“好说,好说。”二遍锣响,梅展让到一侧,杨志昂首向门口走去;杨志刚走到桑沧海和梅展中间,陡生突变。桑沧海一掌出其不意地打来,竟然是赤火掌,热浪顿时笼罩杨志四周;几乎就在同时,梅展的缅剑突然出现在手里,朝杨志的后心狠狠地刺去。三个女人看得真真切切,可惜都聚在里侧的案几旁,来不及反应;孙二娘有心发出飞刀,却被李师师的身子拦住了去路。
惊叫声起,杨志竟然没有管桑沧海的赤火掌,整个人倒冲着梅展扑去,梅展的缅剑刺入杨志身体,只见缅剑弯成了一个弧形,根本刺不进去,杨志一拳打在梅展胸前,梅展顿时骨裂,连人带剑倒了下去。门口堆放的两只木箱突然碎裂,无数的木块袭向桑沧海,在木块雨中,一只硕大的拳头砸在了桑沧海的肩上,桑沧海顿时飞了起来,撞在了一边墙上,墙上撞出了一个窟窿。
站在门外不远处的韩存保和王焕,远远看见又一个桑沧海,与朱武、燕青说笑着走来,立知不妙,再听见女子的惊呼声,一头冲进屋内,只见坐在地上,梅展已经躺在地上,几乎只有出口的气;先前进来的桑沧海已经站起来,正在与花和尚鲁智深对峙。韩存保两人看到满地的碎木块,立即明白,鲁智深是藏在木箱里进来的。
只是两人纳闷,木箱这么小,鲁智深诺大的身躯是怎么装进木箱的,这么长时间,韩存保等人进进出出,不时的搜查,鲁智深又是如何不发生呼吸声的?可是更奇妙的一幕发生了,鲁智深满脸愤怒,正要开口说话,屋内的桑沧海已经一掌打在自己的头上,把好好的一颗头打得粉碎。
孙二娘跨到杨志身边,一把拉住杨志问道:“伤得重不重?”
杨志苦涩地摇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鲁智深过去拉起杨志,韩存保看得清楚,鲁智深和杨志、孙二娘的眼中竟然都戴着泪花。英雄无语已凄凉,落泪更是痛到深处,韩存保、王焕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知道出大事了;桑沧海三人飞奔着进来,看见死去的无头尸体都是一愣,朱武和燕青面色大变。
外面三遍锣响,应该已经开始计时了,杨志晃了晃身子说:“韩大侠,麻烦你们二位和鲁大师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梁山的兄弟。朱大哥,这里就交给你和二娘了,桑老板和燕兄弟陪我去擂台。”
鲁智深三人走了出去,朱武脸色说不出的阴沉,恨声道:“杨兄弟,一切靠你了,一定要赢着回来。”
李师师款款走过来,递给杨志一只茶杯说:“这是婆惜前面沏的茶,喝一口缓缓神。”
杨志握住李师师的手,冷笑道:“师师姐,这茶经过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