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帐口几名亲卫后背一凉,拽住南宫雁的双手齐齐松开,不由分说地离开此地,
与亲卫争执得面红耳赤的南宫雁脸庞上顿时有了喜色,立即冲入帐内,二话不说地坐下,急切道:“晨兄,大事不妙,”
“雁兄弟,长话短说,”腾晨正色道,认识南宫雁这么久以來,他还是第一次自对方神色中看到如此表情,立即明白有大事即将发生,心内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夏亲王方才忽然下令要求我们将领速速整顿,两个时辰后便出征,其原本交代应是两日后才会有第一步动作,雁某与暗中笼络之人皆谋定明日清晨才行动,这可如何是好,”南宫雁语无伦次道,双手不断在案桌上敲打,已急得焦头烂额,“莫非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狗贼的阴谋得逞么,”
“两个时辰后,”腾晨沉吟,径自走到帐口,看向昏暗如夜的天空,忽然有了头绪,“原來如此,大阵即将完成,是欲在大阵施法前离开天岚城么,”
“但若是如此,为何要煞费苦心布下如此大阵,”
这疑惑刚一出现,便被腾晨强压在心,他转身大步走到南宫雁对面,道:“雁兄不必太过悲观,我赤勇团一定全力把守北门,只要我腾晨尚在,不会让其出北门一兵一卒,”
南宫雁强笑,叹了口气,道:“那么我南宫雁届时率领八千精兵发动奇袭,若是发生什么不测,晨兄你一定要为雁某与父母报仇雪恨,”
“雁兄,腾某相信届时一定会与雁兄你共同弒敌,保家卫国,我相信忠义之人必有天助,”腾晨正色道,
南宫雁点点头,抱拳起身道:“那么雁某先行告辞,这就去联络所能动用之人,届时与晨兄浴血奋战,”
腾晨亦拱手,并未言语,而是深深看了南宫雁一眼,不用过多话语,仅仅是这一眼,仅仅是志同道合之人的一眼,便令南宫雁心内明白了那份信任与鼓励,使得他对此行的信心,蓦地多了几分,
南宫雁脸庞上重新换做那份常年的爽朗之笑,大步走出营帐,就在腾晨神色变换,正欲思索应对之策时,却听见帐外传來一道轻咦之声,
帐幕轻摆,却是杨清身披厚重甲胄,清澈双目不断回头望去,却仍是走进帐内,
“刘团长,你与雁少侠认识,”杨清讶然道,
“雁少侠,”腾晨低喃,忽而想起金捕身份乃是绝密,虽同在夏亲王手下行事,杨清不知南宫雁身份亦是情有可原,便立即改口道:“刘某与雁兄乃是故交,杨都尉可有疑惑,”
杨清面容上疑云顿散,她秀眉一挑,取下厚重头盔,坐于腾晨身旁,沉声道:“你说的沒错, 这两日我观察夏亲王神情与言语,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他方才传令,命我等于两个时辰后同时发兵出城,但其路线并非望泷,而是顺着望泷往回饶一个大圈,分为两翼夹向帝都,”
腾晨冷笑,双手抱怀,淡淡道:“果然如此”
“他更是禁止一兵一卒跨出兵营方才我乃是借着职守之便,换來片刻与刘团长您之机,”杨清一字一顿道,
腾晨点点头,心内却有几分忧心,按照他的推测,夏亲王修为最低也是金丹初期,若是有意动用神识,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杨清与南宫雁二人來此,不过他并未在二人身上察觉到神识的踪迹,但即便如此,他亦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金丹期乃是人界顶峰之力,其深奥远远不是侥幸步入筑基后期的自己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