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姮抿了抿唇,道“尊者说,其实以阴并没有什么证据,当初传出风声只是为了诈一诈我们,尊者说以阴和苍罗准备向灵山佛祖借乾坤镜,以便届时在生辰宴上一展究竟。”
君丰听到这里,原先绷紧的身子微微放松了几分,他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那他们的算盘要落空了,灵山佛祖是不会插手这些事的。”那老东西精着呢。
虽然没有答应帮着天庭讨伐魔域,但是也万万不会和天庭撕破脸,典型的墙头草,两边都不得罪。
“尊者还说,以阴打算趁着帝君生辰宴的时候,同苍罗一起,控住天庭四门,势必要拥立苍罗,苍罗也答应了若是日后登基,便和魔域永修旧好,且允诺让邪魔重返三界。”姒姮顿了顿,又道“尊者说,其实以阴和苍罗还有一门心思没有明说,那就是生辰宴上,不容佛祖不肯借乾坤镜。”
君丰眸光一凛,问道“这是何意”
“届时,以阴带着女歧,大破天门,却只字不提魔域和天庭的恩怨,只说要替女歧讨个说法。”姒姮缓缓道,“女歧便要诉苦,道出当年那二十八位神官并非她所杀,帝君必然勃然大怒,此时便由苍罗出面,同以阴一唱一和,若是有人问起证据,不能空口白牙凭空诬陷帝君,这时以阴便会问灵山佛祖要乾坤镜。”
都到了这个时候,若是灵山佛祖还不肯,那便是帮着魔域,对魔域诬陷君丰一事坐视不理,这显然不符佛祖的初心,所以这乾坤镜,便是在这半胁迫半自愿的情况下,借了出来。
“这时,只要看一眼乾坤镜,便知道当年那二十八位神官,究竟是谁杀的了。”讲到这里,姒姮忍不住抬眸打量了一眼君丰。
却见他久久不语,眉宇间更是看不出半点神色,她心中竟是瞬间镇定了下来。
不多时,只听君丰忽然朗笑出声“好啊以阴棋高一着啊没想到孤的好哥哥,为了这帝位,竟要置孤于死地而不顾当真是好啊”
姒姮眉目间隐有几分担忧道“帝君,现在怎么办要不趁现在便将苍罗大帝抓起来”
君丰笑着反问道“抓他罪名何在”
“勾结魔域,祸乱天庭”
“证据又何在”君丰唇角扬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他只是存了这心思,还未落到实处,就算有那女子这个证人,可未必是师出有名啊”
说到底,他还是忌惮苍罗。
苍罗在三界的威望让他忌惮,现在空有罪名,却无证据的抓苍罗,只会让那些拥护苍罗的人,觉得他面目可憎,得不偿失。
“不必,且让他们蹦跶,只要在孤的眼皮子底下便可。”君丰沉吟片刻道。
姒姮心领神会的抬眸看向他“帝君的意思是”
“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君丰的脸上挂着微笑,可是那笑意却不及眼底,浮于表面,反倒是叫观者心惊。
姒姮低了低眸,没有说话,此时,君丰的眸光看向她“青霄,让执陵过来一趟。”
姒姮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君丰让执陵过来所为何事了,说起来,执陵的算盘还真是越打越响,自扶九殷被逐出天庭,长生大帝又被君丰斥骂后,君丰对执陵愈发的重用了。
莳七看着不远处七煞塔前的背影,不由笑着开了口。
“九殷,你在做什么”
扶九殷猛地回眸,正对上莳七那双笑盈盈的眸子,他抿了抿唇,道“没事,只是随处转转。”
莳七上前牵起他的手,低声道“来,我有事同你说。”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