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雍楚淮奇怪的是,皇帝今日不知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完全不在状态,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怎能掉以轻心?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不仅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搞不好还会沦为砧板的鱼肉,任人宰割!皇啊皇,您究竟在想什么?
雍楚淮赶紧给小安子使了个眼神,小安子心神领会,借奉茶之机,打断了雍楚泽神游,看着堂下闹哄哄的一群人,雍楚泽双眉一蹙,厉声斥道:“都给朕住嘴!”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不过接待一个戎狄使团,众卿何以如临大敌一般?朕早就说过,一切事务全权交由恭亲王处理,为何还要在朝堂争论不休?今日若无他事,就此退朝!”雍楚泽黑着脸,给众人一顿斥责后便拂袖而去。
皇帝一走,大臣们也没理由再做争论,三三两两散去,雍楚淮刚准备离开,何远山便笑吟吟走了过来行礼打招呼。
雍楚淮微微点头,免了他礼数,半认真半玩笑问道:“丞相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哎呀!岂敢岂敢!王爷如此说真是折煞老夫了!”何远山诚惶诚恐一番谦虚后问道:“老夫听闻王妃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十分痛心,不知可有老夫帮得忙的?”
“有劳丞相大人挂心,府内一切都好!”
“王爷如今是国之栋梁,日理万机,可身边却没个贴心人照顾,想来十分可叹呐!皇嘛,自己身边佳人无数,却忘了王爷也是热血男儿啊!呵呵,要不老夫禀报太后娘娘,给王爷另择佳偶可好?”
雍楚泽心知,何远山这只老狐狸无事献殷勤,绝非善事,背后一定有所图谋,于是淡淡一笑道:“丞相大人费心了,本王与王妃乃是结发夫妻,她如今有病在身,本王更不能抛之弃之,丞相大人要是有空,倒不如劝劝太后娘娘,早日回坤和宫,别再掺和令千金的事儿了。”说完他便抬脚而去,留下何远山驻足原地,一脸尴尬。
虽然明确告诉何远山自己不会另择王妃,但雍楚泽心里依然忐忑不安,暗想这帮佞臣,就连皇帝都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何况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最为重要的就是安排好戎狄王到访之事,只有此事尘埃落定后,后边的局势才会明朗,想到这儿,雍楚泽加快了步伐,赶往御书房。
刚跨进御书房门栏,便看见雍楚泽呆坐在御案边,又神游远方了,雍楚淮双眉一紧,立即大声叩拜行礼,直到咳嗽几声才令雍楚泽回过神来。
“王爷来了,免礼吧!”雍楚泽正了正身子,回应道。
“皇今日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雍楚淮关切询问。
“也没什么”雍楚泽沉思了一会儿,幽幽问道:“皇兄可知这世是否有人,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刹那间,雍楚淮忽然明白究竟是什么让皇帝如此失魂落魄了,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
“皇,据臣所知,绝无此事!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一个人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即便样貌相似,灵魂也绝不一样!”雍楚淮说得斩钉截铁。
“朕明白就是心存侥幸而已”一想起昨日跟红漪在船的jī qíng缠绵,雍楚泽心中就升腾起一股异样之情,如果说情感可以欺骗混淆,但身体的触感却是独一无二的,她胸口虽没有朱砂痣,也没有箭伤痕迹,可她身每一寸肌肤,肌肤之下的每根筋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