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医治毒药对身体的伤害,于是幽幽问道:“那张太医看,本宫还有多少时日?”
张培沉思良久回答:“娘娘保持心情平和,按时服用卑职调配的汤药,安心静养,三五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十年,红漪不敢奢望,不过三五年应该够了,只要加快步伐,当能得偿所愿,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红漪早就看淡了生死,这条命原本就是捡回来的,多活这些年,足矣!
“有劳太医了,不过本宫恳请太医,别将此事宣扬出去,本宫不想让皇上和宫里其他人知道!”
张培疑惑地看了看红漪,虽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不过主子的事,还是少问的好,于是承诺绝不外传,便退了出去。
暮色十分,雍楚泽急急而来,听说红漪身体抱恙,他十分担心,但见她面色苍白,双眼红肿,不由心中一紧。
正巧秋萍呈上汤药,雍楚泽顺手接了过来,细心吹凉,送到红漪嘴边,这一幕,让红漪想起许多往事,那些点点滴滴烙印在心头,即便刻意藏着埋着,但稍有风吹草动,便会一股脑儿蹦出来,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怎么了?怕药苦吗?朕让人给你备了甜杏,喝完吃一个,不会难受的。”雍楚泽见红漪只顾盯着自己不肯喝药,以为她怕苦。
红漪凄凄一笑,推开雍楚泽拿着汤匙的手,幽幽问道:“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您真心爱过一个吗?”
雍楚泽被问得怔住了,一时间,秦可儿和红袖的脸开始交替出现在脑海里,可为何她俩的容颜越来越模糊,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却越来越清晰呢?雍楚泽甩了甩头,答道:“聪慧如你,怎么傻到问朕这个问题?”
见他不肯正面回答,红漪虽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有些失望,垂眸叹道:“女人就是傻呀!傻到如那扑火飞蛾,义无反顾,毅然决然!”
闻言,雍楚泽放下药碗,蹙眉问道:“你是在为皇后的事,跟朕置气吗?”
红漪一头扎进雍楚泽怀中,紧紧抱着他:“妾身不敢只是妾身偶有感慨,世事无常,人生苦短,美景易得,良人难求,有花折时堪需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雍楚泽将红漪紧紧拥在怀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朕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朕跟皇后之间有过一段难以言喻的过去,朕也不知道,究竟是朕欠了她?还是她欠了朕?皇后乃是仙苑奇芭,误入凡间经历一世磨难,此番魂归天庭,对她而言也是解脱,太后寿诞一过,朕立即下旨厚葬,金陵叶家那边,朕也会好好抚恤,你就放心吧!”
他这番意味深长的话,红漪听着有些心里倍感怪异,按理说皇上完全没必要跟自己说这些,还安慰自己放心,他这究竟是无意之言还是?红漪不敢再多话,深怕言多有失,暗自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