葁维带着萨仁、其其格和敖登三个侍女一起在城里疯玩着,珠宝首饰小玩意、糕点面人儿糖葫芦,三个丫头手里大包小包,气喘吁吁跟着葁维满街跑,而葁维呢?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停不下脚。
途经一个杂货摊儿,葁维一眼就看上一个精致的剑穗儿,墨绿色的丝线沉稳大气,穗头系着一个如意结,还镶着一颗翡翠珠子,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根剑穗跟纪承枫的长剑特别搭配,于是喜滋滋掏钱买了下来,准备送给他。
刚一转身,就看见远处走来一队巡视的兵马,领头者器宇轩昂好不威风凛凛,葁维嘴角一裂,不是纪承枫又是谁?
“喂!纪承枫!”葁维挥着手大喊一声,兴高采烈立即朝他飞奔过去。
纪承枫此时也看到了葁维,两人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关系,再加上这个草原公主日前当众说非恭亲王不嫁,弄得王爷最近焦头烂额,把原本宁静平和的恭王府又搅成了一锅粥,纪承枫心里颇有怨气,甚至有些后悔当日不该救下这个到处捣乱的公主。
不想搭理她,纪承枫装作没看见没听到,夹了夹马肚子想提速离去,谁知葁维冲过来一把拦在他马前,气咻咻质问:“喂!本公主老远就招呼你,你怎么不理人啊?”
纪承枫无奈,只得微微俯身行了个礼,语气十分生硬:“末将眼拙,未能看到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葁维嘻嘻一笑,掏出剑穗递了上去:“哝!这个送你的!”
纪承枫瞄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只是淡淡说:“无功不受禄,恕末将不能受此馈赠,公主若无其他事,末将要去巡街了。”
葁维这时才发现,纪承枫对她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一把拽住其缰绳气急败坏问道:“纪承枫你什么意思啊?本公主哪里得罪你了?好心好意挑了礼物送你,你居然这幅脸色,真是吕洞兵咬狗,不识好人心!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葁维不依不饶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纪承枫十分难堪,不得已只得跳下马来,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劝道:“公主殿下好歹也顾忌下自己的名声,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实在不妥!”
葁维一把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吼道:“你管我!我们草原可没那么多臭规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藏着掖着,你今天最好跟本公主说清楚,为何对我这种态度?”
纪承枫无奈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公主要问,那就恕末将直言,天下好男儿何其多?公主为何偏偏扭着我家王爷不放?你可知王爷有正妃有侧妃,王爷跟王妃伉俪情深,公主何苦要硬插进去?以后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有意思吗?”
闻言,葁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呵了起来,凑到纪承枫跟前调侃道:“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为这个啊?我要嫁给你家王爷,你是不是吃醋啦?”
“公主休要玩笑,末将句句肺腑之言!望公主切莫拿自己终生幸福赌一时之气,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看纪承枫一脸认真,葁维顿时怒上心头,大声嚷嚷起来:“我要嫁给雍楚淮怎么了?他本人一百个不乐意,怎么连你也这幅样子?为何在你们眼里我嫁他是在赌气啊?我跟谁赌气啊?是不是你们觉得我配不上他雍楚淮?要是这样就直说啊!绕什么弯啊”葁维越说嗓门越大,周围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目光,纪承枫急坏了,顾不得男女之别,身份悬殊,连忙上前将她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