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几个丫鬟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似乎就该这样。
轻纱下少女唇角勾起,缓缓而行,裘皮大氅下边是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面若桃花。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她们一行人进了府内,原来处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此刻大雪覆盖。
她们直接走进内院,小院外粉墙环护,周垂的柳儿光秃秃的,此时看来倒别有一番景致。
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富贵牡丹的大插屏。
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立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
果见正房厢庑w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在。
一行人进入正室,暖气扑面而来,早有许多丫鬟仆妇跪地迎着,灵儿赶紧为她解下裘皮大氅,露出十四少女妙曼的身姿。
临窗大炕铺着秋香色薄被,正面设着湘妃色软珍靠背,石青百合花色引枕,秋香色干枝梅大条褥。
两边设一对梅花式锈红漆小几。左边几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汝窑美人觚g觚内插着几支雪梅,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冷香。
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茗碗瓶花俱备。
梳头桌子放着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减妆一个,面铺了一张百花引蝶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铺了一领绝细的席子,放了一个长藤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得喷鼻子香的枕头边放着一个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着一盒精巧细致的银铃。
薛敏端坐妆奁前,对镜自影,镜中美人,明眸皓齿,凤眸弯眉,樱桃小嘴一嘟煞是动人。
她嘴角划过一丝不已觉察的得意,很是满意如今的模样,没人知道她有多少心事儿,心里藏了多大秘密。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咬紧后槽牙:“哼!今生我要彻底改变自己自己的命运,把该我的都夺回来!不再接受命运的摆布,哪怕……”镜子里少女脸部扭曲,哪里还有半分柔美婉约。
突然,一阵清风拂面,一个人影跪倒在地,薛敏一挥手,丫鬟仆妇通通悄无声息的退下。
“启禀郡主,属下无能,四皇子已经安全回宫了,已经见过了皇皇后,刚刚从宫中发出两道圣旨,一道直接封四皇子福王,另一道圣旨似乎册封一个民间女子,此女似乎是搭救福王的江南女子,详细情况暂时不清楚。请郡主定夺。”
好无半点情感的话语一字一句,如同钢钉打在薛敏郡主的心头。
“什么?”她煞是浑身颤抖,眼神儿泛红,嘴唇直哆嗦,强压下心底的恐慌愤怒她吩咐道:“嗯,不怪你,下去吧!等等,不管是谁?不能让她进京。”
“是。”看着清风眨眼消失不见,她浑身戾气爆发大喊一声:“来人。拿皮鞭。”
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拿过来一条皮鞭,在别人同情惊恐的目光下,战战兢兢来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