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萱从医院接回来之后,松本一泽直接把她送回了山顶别墅。
她望着在温室里开放着的白玫瑰,微眯着眼睛,掩去了眼中的狠毒。
因为,她听到了熟悉而淡漠的脚步声。
“收拾一下吧,晚上我送你去机场。”松本一泽面无表情地开口。
“一定要离开吗?”郝文萱望着前方,声音里明显透着不舍,“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回到江城。”
“你觉得自己能留下来?”松本一泽冷嗤,没有再说什么,便双手抄兜地离开了。
她的心脏是‘偷’来的,现在已经有人拿到了证据,万一这证据落在了警方手里,这个女人必死无疑。
她死了,谁来帮他制药?
郝文萱转过轮椅,看着松本一泽的背影,忽然间笑了。
松本一泽一直以为她能制出简小兮要的药,就连洛尘也相信了。可是,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这种药啊!
她也以为她可以做到,直到前几天去了实验室,她才明白,昏迷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连最基本的试剂都闻不出来。
她的天赋,在三年前已经耗尽了!
松本一泽留着她,无非是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万一哪天,他发现她什么都不会,还会这么客气地对她吗?
“一泽”就在松本一泽快要走出门的时候,郝文萱忽然间开口问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松本一泽脚步微微一顿,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居然好脾气地回答了郝文萱的问题:“对付仇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走他最心爱的人,三年前,我能从洛尘手里夺走你,三年后的今天,我也能把简小兮从他身边带走。”顿了顿,他转过头,淡漠的脸上不见情绪地望着郝文萱,“我要让他孤独地活着,一辈子都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
听到他的话,郝文萱一点也不吃惊,她再一次转过轮椅,望着面前白茫茫的玫瑰花。
报仇最好的方式,就是夺走最心爱的人,让他孤独终老。
这个办法,似乎不错!
“沫儿”黎昱凡心慌了,捏着陈沫的手更紧,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那天我喝多了,或许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话说出口的时候,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啊,他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又怎么能说服陈沫呢?
“或许?”陈沫冷嗤,反问道:“你为什么会去喝酒?是因为那天你以为我和小兮真的欺负了郝文萱,你为难了?甚至替她心疼了?”
黎昱凡委屈地拧了下眉。
陈沫微微偏头,不愿意看到黎昱凡的神情。
她不知道是为了黎昱凡难过,还是替自己难过,总而言之,郝文萱就像她心里的一根刺,扎的她好疼好疼。
我本来是想走的,可是凡哥哥拉着我,一直叫姐姐的名字
郝文珊的声音再一次刺进了陈沫的脑海中,她的身子颤了颤,转头看向黎昱凡,继续道:“我们回不去,真的回不去了”
陈沫的话像重锤一般敲在黎昱凡的心中,让他的手指变得冰凉,手上的力度也渐渐松弛下来。
他抿着嘴角,眼底染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他眨眼的时候,灯光划过眼底,那里好似有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晶莹闪过。
“沫儿,我会等你原谅我,也会一直等你”黎昱凡艰涩地开口,“直到再也等不到你!”停顿了一下,黎昱凡又道:“这几天你不舒服,我替你照顾几天那个丫头,等你好了,就过来接她。”
语落,他没有再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