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官彧真是属狗的,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眼下乌青就没了,重新恢复了活力,她稍稍侧了侧身就为了方便看着他:“醒了?不再睡会儿了?”
官彧眼神还是有些惺忪,摇头,支起身子在她额头吻了吻,看她脸色红润了很多,也就放心了,道:“今天回门,如今这样是去不成了,我去遣管家和岳母说一声。”说罢,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正好绘心她们端着药和早饭进来了。
“殿下,吃些东西吧。”绘心将早饭都从食盒里端了出来。米香和小菜的香味瞬间弥散了整个房间,将原本残留的一些血腥味驱散。
不闻见味道还行,昨天晚就没吃东西,今天官彧也确实饿了,转头看向了澹优,关切道:“饿么?”
澹优只觉得有点渴,便摇了摇头:“你先吃吧。我吃了药再吃饭。”
官彧吃了饭,还没来得及去跟管家说,就看见管家竟匆匆的赶过来了:“殿下,长公主来了。”
“什么?”官彧闻言鹰眼一眯,沉吟了一下,让管家先请官忆在花厅等候,自己等等就去。
管家走后,他来到室内,就看见澹优已经下地了,绘心拗不过她正在给她穿衣服。
“你怎么下来了?”官彧脸带着些薄怒,一把抱起她又要放回床,却被她拦住了:“诶,母亲来了,我难道就这么躺在床?”
“可你伤还没好!”他有些抓狂,怎么这女人总喜欢想一出是一出!
“没事,这点伤撑不住我就不是你徒儿了。”澹优勉力从他怀里挣出去站定在了地,转了一圈,冲他一笑:“看吧,没事。”
他眼里隐忍着她的行为,瞪了半天,她也没妥协的意思,只能他先妥协了:“好吧,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就跟我或者绘心说。”
她点点头,让绘心给她了些唇脂和腮红,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些。然后两人携手走出了房间。
风雪已停,阳光甚好,院中的一株白梅如今已经分不清哪是花,哪是雪了。每走一步,伤口都有一种撕扯的疼,她脸仍挂着淡淡的笑,只但愿官彧的脸色不要太难看,要不然等下官忆就是看见她能站起来,也不会信她没事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就看见苍梧拎着两只鸭子正好路过,看样子官麒也该知道了,她手握紧了些,但愿这次还能缓缓,让宫里那姑姑能消停些。
“母亲?”
轻唤了一声,那花厅中的华服女子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略施粉黛,虽涂了腮红掩饰了,可这脸色还是苍白的,心下一紧,几步来握住了澹优的手,泫然欲泣:“优儿。你可还好?我听谁你遇刺了。怎么样,伤的严重么?”
澹优勉力一笑扶着她坐到了首的位置安慰道:“没事,母亲,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只是遇到了几个流民,摔了一跤有些擦伤罢了,哪里就严重了?”
“真的没事?”官忆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官彧,官彧也点头:“优儿确实没事,请长公主放心。”
“放心?我哪里放心的下?”官忆心疼的帮澹优理了理鬓边垂下来的发,有些责怪的看着官彧:“这才大婚第二日就受了伤,彧儿,你出门怎么都没照看好优儿?”
澹优赶忙拉住了官忆替官彧开脱:“此事不关太子殿下的事,母亲别怪他,也是他救了优儿回来的。”
“可我……”官忆看着官彧欲言又止,她叹了口气:“罢罢罢,你这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说两句呢,你就一句维护了。”
澹优失笑,将侍婢端来的茶递给了官忆,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