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常被人摩挲,以有磨的平了,有些难认,可最后拓下后发现,是个硚笙两个字。
看见这两个字的一刹,澹优的心一惊,筷子被拂落到了地,一声轻响,随后那木牌也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烛火昏昏,照着那木牌影子拉的很长,一片阴影。呆坐在凳子,目光始终落在那张洒金梅花笺拓印下来的两个字,神色怆然。
尔雅还有些莫名:“小姐咋咧?这牌子有啥不对么?”反正她对着这个木牌是没看出什么端倪,可澹优的脸色确实难看。
硚笙,石桥竹生。这是南笙的小字,府里除了官忆,符崴英,就只有南瑾和她知道。这小牌是当初在游花灯集的时候澹优买的一块木牌找人雕的,雕的时候,生字多了一点,一点生机的意思。如今,尔雅手里这块木牌,那笙字也多了一点。难道这真的是巧合么?
她一把将正在吃饺子的初一抱到了怀里,在她身又是闻又是摸的,惹的初一一阵尖叫,最后在初一尾巴毛里发现了一瓣红梅,这府中种的是腊梅,只有远处那梅林才是红梅。
收起脸的不可思议,在绘心和尔雅惊诧的眼神中,澹优飞奔出了门,以轻功快速的跃到了那片梅林,可梅林还是那般,除了风声,就是落梅之声轻轻。月光皎皎,艳红色的梅花在风中飘落一地,如银月色,给地的落梅镀了一层霜色。
遍寻无果,月色云笼更加朦胧,数百株梅花笼在月色中,如朱砂被水晕染,糊糊的,可心中那个猜测的结果却越来越清晰明了。
正在发呆,身子一轻,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熟悉的香味,是官彧。
“优儿可是来接为夫的?”官彧邪魅一笑,一边策马一边将澹优搂在怀中用斗篷将她兜住,顺便偷了个香。
略带惊诧的看着漏夜出城的官彧瞬间收回了心神,她从侧坐变成了跨坐在灵霄背被他偷了香脸还是有些烫,抬眼看他鬓发间不知何时沾了梅花花瓣,轻巧一笑,帮他拂落花瓣:“你不是在宫中陪父皇母后?怎么出城了?柳侧妃呢?”
“父皇喝多了,母后随他先回寝宫了,柳氏在拘澜殿。我这可是专程来陪你的。”说罢,献宝似的从身后的斗篷下拿出了一枝含苞欲放的梅花递到了她面前:“怎么样?小美人可愿与本殿今夜赏梅守岁?”
伸手接过那梅花,也没细看,就将那梅花插到了马鞍一边的一个小桶内,撇撇嘴,往他怀里钻了钻,轻哼一声:“谁要同你赏梅,我还得回去吃饺子呢。”
“啧,这才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他笑叹了一句,佯装调转马头要走还特地对着灵霄道:“灵霄,小美人不待见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