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一个冰冷的眼神扫的全咽了回去。她隐约觉得,小姐自昨天看见了那个木牌,似乎又回到了符府刚出事那会儿,好不容易暖起来的神色,冷冷的,看什么都没了之前的温柔。
轻轻抿了口茶,黛眉微蹙,喝个茶还得小心不弄掉唇脂,着实麻烦,心里一阵腹诽,脸神态依然,澹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道:“不会来不及的,是我去左仆射府,不是太子妃的车架去左仆射府,可明白了?”
她话说的坦白,绘心了然,松了口气,回应了澹优投过来的目光,笑着点头应道:“是,娘娘。”然后钻到车外去吩咐了尔雅将车架路线改变。
太子妃的车架目标太大,在夫人和母亲都不在的左仆射府停留,还没有官彧的陪同左右不大好。等靠近的时候,澹优就从打开了马车车厢后的一个机关,从后面跳下了车直接跃进了苏玉珩的宅子。
苏玉珩刚换好朝服,正准备去参加官麒的婚礼,刚要拉房门,就看见门口两个小厮头一歪倒到脸地,一身华服,满头珠翠插的跟妆奁盒一般的澹优正站在门口打量着她,吓得他心跳差点停了,不住的抚着胸口:“娘娘你这大清早过来给在下拜年来的方式也太特别了”
吐槽还没吐槽完,澹优不由分说就一脚踏进了他的房间里顺便门关了,将他拉进了内室,开口就问:“口供拿出来了?”
苏玉珩看她神色如此匆匆,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嗨了一声:“你这样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发生了,昨天刚刚誊抄好的。”说着从朝服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小叠纸,也算是奋斗了几个晚的成果。
澹优也没来得及歇口气,将那口供收好之后转身就要走,被苏玉珩拉住了衣袖:“娘娘,你到底要做些什么?这大过年的跑来要这个?”
澹优想了想还是没说,指了指自己身的华服和满头的珠钗,有些无奈:“今日不合适闲聊,要同他去请安。口供的事,多谢了,改日在登门道谢,若是官彧问起,你就说口供我一直没来拿,我知道十八一直在监视着。”连珠炮似的说完,然后就挣开了苏玉珩的袖子三两步到了门外,跃出了苏府。
苏玉珩看她不想多言,也没敢再喊,若是耽误了请安,她回头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他。
澹优匆匆来,匆匆去,他出了门才发现,不止是自己的小厮,连十八也晕了过去,她之前做事从来不避着官彧的人。这回看样子是真的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