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优坐定给自己灌了几杯茶才稳定了呼吸:“没事,之前官彧给我的一块玉佩我掉他那了,去取了而已,让尔雅他们快一些。”
“好。”绘心并不怀疑澹优的说辞,毕竟婚宴人多眼杂,在京城,送玉佩就是有意与对方的意思,要是被人看见了确实不好。便出去催促尔雅和马车夫了。
到了宫门口,官彧已经在那等了,一身明黄色的朝服,墨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表情淡然,所有路过的官员皆不入眼,只等着那辆太子府的马车过来,眼中才有了一丝情感,唇角扬起深深的笑意,前去亲自将澹优从马车里抱了下来,在一众官员的注目礼下,挽着她的手往宫里走,微微颔首,看她有些倦色,关切道:“怎么样,这一路还顺利么?”
澹优回以一笑,迎了他的目光,在他倒影着自己容颜的瞳里检查着自己的头饰和妆容,还好,刚刚的一路奔波没掉什么东西,妆也没花:“没事,时辰不早了不能再耽搁去请安了。”
“好。”他紧握了握她的手,澹优身子僵了僵,官彧察觉将刚撤离的目光又投了回来,她赶紧掩掉了心虚,脸浮了一丝羞色:“你的手很暖和。”
官彧刮了刮她的鼻子,眼神里满是宠溺:“下次出门让绘心给你备个手炉。”两人一举一动在一边路过的朝臣眼里,官彧和澹优简直恩爱的让人羡慕,太子之尊还亲自到宫门来接。
官麒的婚宴准备的不是很充分,但也盛大热闹,护国大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会怠慢,所以一应东西其实准备的虽然不逾越规矩,但暗里都压了官彧和澹优一头。
整个婚宴,澹优一直坐在官彧的边附合着说笑,饮酒,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就会去摸那叠口供。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切。官彧被官颉留下有事要说,澹优先回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之后,澹优将绘心尔雅都遣走了,然后在内室一个字一个字看着定远侯和管家还有管家之子他们的供词。
那妖兽的得来写的并不详尽。只说是偶然一个县官在那堤坝附近得到的,而那县官的妹妹,正是定远侯王爷的侍妾,所以这县官就将这东西交了,却再交过程中发现了那妖兽的异常之处。定远侯起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只当是个玩笑,可后来自己实际去了乾州之后,诸方求证之后说那妖兽实是个凶兽,嗜血成性,原本觉得不祥,可黄云波和王国章却说此乃天意,当初官颉也是非常手段取得的皇位,如今,他做的也够久的了,问定远侯想不想也做九五至尊。
定远侯的态度暧昧,王国章就让黄云波在三不管地带的洛县修了起了堤坝,美其名曰是要防川,却暗地里将那妖兽养了起来。原本是拿死囚的尸体喂的妖兽,可后来那妖兽要吃活物,而正好又出了灾情,他们便以修缮堤坝为名开始招流民给妖兽做食。因为流民来自各地,无从查其来去,所以直到官彧他们察觉,也就只有洛水茶馆中遇见的人说出了一些,所以他们也就被灭了口。
而曹无庸记录下来的账本里出现过两次一个隶属于官彧的暗桩,当时澹优为了避免这事儿扯到官彧的身让定远侯反咬一口,就将那账本的名字改了重新誊抄了一份,但后来看账本发现,定远侯的银两道了黄云波和曹无庸处之后,他们都会有一部分是给了那个硚,账本都有记载,当时苏玉珩发现那给硚的账除了几笔小额的,有一笔是一百万两,硚字正是洛水镇那个赈灾款的收款人的名字,但最后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收款人,而唯一知情的县官又死了虽然后来有一个堤坝的督造顶了硚的罪,整个案件里,除了那个被澹优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