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天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要回公主府?”绘心看了看这阴沉的天色,发现澹优的脸色比天色更阴沉,眼角有泪水,心底好像明白了什么,却没说出来,将初一抱在怀里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
尔雅端着果盘刚从小厨房出来,看着澹优脸色不好,绘心的表情怪怪的,便前问道:“娘娘,咋了?身子不舒服么?”
澹优摇了摇头,从绘心的怀里接过了初一,对尔雅淡笑道,:“没事,我回公主府一趟,你留下,照顾太子吧。”
“哦哦哦,那娘娘可要带些什么?我去准备?”尔雅没那么细心,也没发现澹优眼角的泪,而且想想明天就是初二了,是该回娘家,加之前回门日没回门,只管着要张罗澹优回去的东西。
澹优没说话,抱着初一径直走了。尔雅在后面摸了摸头,平日澹优总是对她们有说有笑的,今天总感觉笑道有些勉强,嘀咕道:“跟殿下吵架了?也没听见啥动静啊?”
初一在她怀里四仰八叉的躺着,倒着看着澹优再次沉寂如水的眼眸,当初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明媚,如今再一次化作了过眼云烟,她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此刻的澹优心里很难过,但她难过几乎不会哭,只会一个人闷声呆着。
绘心很快准备好了马车,澹优什么也没带走,也没有回头,只是了车直奔公主府去了。
官忆乍一听澹优回来了还一怔,这还没到初二怎么就回来了?可面儿也没见着澹优的,澹优拿一些东西就又离开了,也没有留在公主府。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老宅么?”绘心跟着澹优一路走路出了城,看着方向,大概就是去符家老宅的方向。
“嗯。”乌云密密,寒风习习,澹优用斗篷将初一裹了裹紧,踏着满地的梅花瓣不急不缓的走着:“今晚就住老宅吧,以后,也就住老宅了。”
“你和殿下……”绘心知道自己的身份按道理不该问,可自昨天晚,澹优就心不在焉,这官彧刚回去房间不过片刻钟,澹优就冷着脸出来了,按往日,应该不会如此。
“我们。和离了。”她说的云淡风轻的,神色淡然,好像完全没当回事。
“和离?”绘心的脑子炸了一下:“小姐,这皇赐婚,岂能说和离就和离的,何况这……”
澹优并不想听呱噪,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她开口道:“若你再多嘴,便先回公主府吧,不必跟着我了。”
“小……”绘心刚想喊,就将话咽了下去,默默的跟在澹优身后,一路再没说过话。
到了老宅,老宅里的几个仆人看见澹优回来了也是一阵纳闷,赶忙收拾了屋子点了炭盆,绘心又让他们准备了些热水和食物,澹优却一样也没要,直接去了祠堂。那里供着符崴英,供着符南瑾,供着之前符家的七八十口人的牌位,原本空荡荡的令牌供台,因为那件谋反案,如今已经满满当当的了。
祠堂常年熏着檀香和安息香,环境异常的沉闷,她点了一盏蜡烛,一点微光在昏暗的祠堂显得那把微不足道。
昏黄的烛火,映照着有些憔悴的脸庞,她将烛火放到了一边的供台,然后笔直的跪到了地的蒲团。
望着眼前数百个灵牌,她内心说是还无波澜是假的,微微叹了口气:“父亲,大哥,是不是我真的太自私了,若我当初真的嫁给定远侯的三公子,是不是他就不一定会想收回你的兵权,而是通过拉拢你来达到他的目的,虽然他也是一颗棋子,可至少,到时候我就有机会能救父亲和大哥了。”
祠堂自然不会有人回应她,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