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
正在这时,一个蓝袍青年掀开营帐帘子走了进来,眉清目秀,与众人不同之处就是他没留个络腮胡,但看着眉眼,澹优觉得很眼熟,最后看见了他腰间的佩刀,她猛然想起,这就是昨天卖马给她的青年,虽然经过了乔装,但那双带笑的眼睛她记得,而且他明显也认出她了,路过她的时候,朝她挑了挑眉。
那蓝袍青年前单膝跪到了那年长之人的面前:“乌梢见过父汗,见过两位叔叔。”乌梢一个是叶罗可汗泰攀唯一的儿子,这个他之前了解过,他的两个叔叔巴曼和墨脱似乎也只有女儿没生得儿子,所以三人对乌梢即为疼爱,以后这可汗的位子也就是乌梢的了。
这家伙是故意的!乌梢被喊起身落座的时候,眼一直瞟着澹优,他知道她会被抓!
“是,是我偷的星野!大汗!”澹优眼神落在那有些得意神色的乌梢身,改变了口风。
泰攀哦了一声,眼神稍凛:“你承认了?”
“对。”澹优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我还有个同伙!是他带我来偷马的!如今不能光我一人受罚!”
“同伙?”泰攀的酒碗里被巴曼倒满了酒,他喝了一大口,打了个嗝,饶有兴趣的继续道:“说来听听?”
“就是他!”澹优忍住刚刚被那大汉踹了一脚背后的剧疼感觉,抬手指向了乌梢,道:“前两日他跟我说他知道哪有好马,可以让我偷来,我们俩对分银子!”
乌梢没想到她会直接指认自己,咧嘴一笑,假装不经意的擦拭着手里的切肉刀:“小哥,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我可是一直呆在营地没出去过的。”说罢看了看脸色有些变化的泰攀,似乎泰攀并不希望乌梢去关内。
澹优并不怕他,只看着泰攀道:“那日与他接头,我虽看不见他的脸,但我在他手心抹了一点千岩灰,千岩灰是关内的东西,摸在皮肤,七日都会有那种泛着珠色的灰迹,水洗不掉,而且千岩灰不易得,我也就一点,那天就抹在了这个脖子后有一红色胎记的人手里了!”
乌梢的笑有些不大挂的住了,泰攀的脸色也阴了下来,乌梢脖子后确实有快胎记,至于千岩灰,昨天晚回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还真是自己儿子做的好事。
半晌,营帐里没人说话,最后墨脱看着大哥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就先吩咐澹优身后的大汉道:“行了,知道了!巴图鲁,你先带这小子下去押着,晚些时候再理论!”
“是!”
巴图鲁领命,有一把拎起澹优跟拎小鸡似的拎回了原来的帐篷,给她捆了个结实,临走的时候还警告了一番,顺便找了两个小卒将门看了起来。
“乌梢,你又私自去关内了?”泰攀将酒碗里的酒一口饮尽。看着这个已经成年,却玩心一直很重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