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儿,不是螟蛉的错,是我让他带我来见你的,他会救我,也只是个意外。”官麒说话没了之前的中气,在那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澹优别过头,伸手去拿过一件外套披到了身,她自然不相信会有如此的意外,意外到正好能来轻雁关,意外到螟蛉能明知道会被官彧的人发现还带着他来找到她,有些不奈对螟蛉道:“走吧,你赶紧带他走。官彧既然要抓住他,想必很快就会过来了。”
“优儿!”
官麒的手握了握拳,嘴张了张,却最后一个字儿也再没发出来。
“干嘛?”
被他们俩推开的窗阵阵寒风灌入,即使披着衣服她都不觉打了个寒颤,而如今月色笼罩下的官麒好像还是一身单衣,一直养尊处优如今突然经历这一番打打杀杀,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看,狼狈的同当日那个站在湖边玉树临风的九殿下根本不能比。
四目相对,她心到底软了软,不耐烦归不耐烦,冷静下来了也知道他既然都冒险过来了,想必就是有事要说,况且两个人如今一路追逃也够狼狈的,不管如何总得让他们歇会儿,语气不自觉就不似之前,柔和了不少:“有事儿说,歇够了就走,我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躲了官彧一个多月,你也该知道也不想再管官家的事了。
“我……”身影单薄,他的手攥着那已经染了血和污垢冰凉凉不知道是干是湿的袖子,有些不敢再直视澹优的眼了,看不出她的不奈和愤怒是不可能的,可当她将这些都压下之后,刚刚鼓起勇气想同她说的话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等了小半晌,官麒到底没把话说出来,澹优真的是有些憋不住了:“你怎么关键时候又不说话了?”
偏巧这时候值夜的小二听着澹优的房间黑着灯却一直有嘀嘀咕咕的声音,他记得澹优是一个人住的,以为有老鼠,就过来敲了门:“客官?可是有什么吩咐?是有老鼠么?”
官麒听见脚步声之后就没敢再出声,螟蛉怕暴露,第一反应就是贴到了那门那,一手中匕首已经握紧举到了胸前,请示性的看了澹优一眼:“主子?”
澹优赶紧瞪了他一眼,让他把手里的匕首放下,这时候要是杀了小二,恐怕明天整个镇子都会知道他们的行踪了。
制止了螟蛉,她正了正自己的嗓音以男声回了那小二一句:“没事,说梦话。劳烦小二哥了。”
好在小二也不纠缠罗嗦,在外面应了一声,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小二离开,三个人都松了口气,螟蛉等小二的气息彻底消失在了他的安全范围之后才将那匕首重新收回腰间,但澹优不确定小二还会不会再过来,既然官麒对对她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她也因为小二突然过来,没那个心思再听了,起身去门口将螟蛉攥在手里的令牌拿了塞进了官麒的手里下了逐客令:“行了,已经引起小二的注意了,你们不能再呆在这了,这人你既然遇到了就给你了,你不想说白跑这一趟是你的事,有这二十一卫在,你性命不会有问题,至于你们何去何从,我不想管,我也不知道。走吧走吧!”
“主子?”螟蛉眼看着一脸无所谓甚至有些嫌弃的将那二十一卫的令牌塞给了官麒,一瞬间心中失落无比,她是真的因为官彧彻底不要二十一卫,也不要他了,可及时这样,那张一直一个表情的脸还将目光先放到了官麒的身:“九殿下身还……”。
可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