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尔,把我的医疗箱拿来。”麦子把老人扶到路边,给她做了包扎,那老人脚底的茧厚的像一只鞋的鞋底,这是常年不穿鞋导致的,瘦的就像一具干尸,如果不是大白天的还真就以为是一个女鬼了。不过看的出这个老人已经上了年纪了,估摸也有七八十岁了,可是谁家的老人那么苍老了还能出门?大概是真的疯了逃出来的吧。
麦子给老人家做了包扎,一包扎才知道单单脚底的刺就拔出了五十多根,最长的一厘米,有些因为长年累月的扎她她的脚底已经生根化脓了。麦子是流着眼泪给老人拔完消毒的,她说她见过无数的死尸,可是第一次看见身上被扎了那么多刺的人,尤其是一个老人,这些年刺在脚底扎着,得多疼啊!所有整个过程,麦子都是娘啊!娘的一直喊,生怕弄疼老人,老人不愿意拔。拔完之后麦子的情绪就失控了。
“麦子没事吧?”我走过去安慰她一下,麦子摇摇头“你说那么老的一个人,被人遗弃在山上,全身是伤,还疯疯癫癫的,怎么就没人管一下呢?”
之后我们把带的面包给了老人,那老人从来没有吃过,一边吃一边哭“香啊,女儿吃。”我想着这个老人是把麦子当做她的女儿了。
刘队说“我们也快进村了,吧老人家一起带上村里吧,这陵山偏远,估摸这个老人就是陵山村里面的,我们一起给她送回去。顺便看看这老人家家里是什么情况?”我们一致同意。我回过去看了那老人家一眼,那老人双眼无神,就像夕阳迟暮一般,在我记忆里面实在回想不起我村子里面有那么一个人,可能是我那个时候很小的缘故吧,记不清也很正常。
过了一座桥算是进村了,村口有几棵大树,树下摆着几块石头,有几个村民就坐在那面唠,而我们的车就顺理成章的往那边开了。几个村民看到外面有车来就凑了过来,而且还是警车。
我们下车了,刘队走过去,向大家打了一个招呼“乡亲们好,我们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来着能啥事?”他们似乎对警察没有什么好感。
“鬼晓得嘞?”
我走上前去“我们是市里公安局的,我们是受上面的指示,安排到陵山扫墓的。”陵山村在抗日时期牺牲了很多烈士,改革开放以来很多红色地区每年都会安排一次公家缅怀革命先烈的祭祀和扫墓,原本陵山不属于红色范围,可是近些年来,红色地区的经济越来越红火,导致后来,只要和抗日红军能搭上一点点边缘的地方,当地政府都会大肆宣扬,这些年来陵山也受到了很多当地的上访信件。随着这几年的趋势,也开始对陵山进行了审核,后来还真就真是了陵山村确实打过仗,还是胜仗。于是外界对陵山开始有了点重视,毕竟如果以后真的是红色革命地,这里还是可以发展的,所以今年我们局接到上面的指示安排局里的人,趁着清明节来给革命烈士扫一下墓。这就是我们一行人初次来陵山的目的。
还没等我们依次介绍,他们也好像不太感兴趣,倒是看见了从我们车上下来的老人,感兴趣了“秀婆子?咋?座汽车了?女儿找到了?”
那老人牵着麦子的手,咿咿哈哈的说“找,找到了,我女儿回来了。”
这一说,惹得村里的人哈哈哈大笑,他们看着麦子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姑娘“这要是你女儿,除非是白娘娘投胎转世啊。”哈哈哈哈哈!
“她!她真是我女字啊!”那个被喊做秀婆子的老人咿咿呀呀的,看上去疯疯癫癫“真是啊!真是啊!”边说老人边往村里去。麦子跟在她后面“我把他送回去啊。”
我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