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愿意带他们,而是怕他们淋着雨生病了,那就麻烦了。再说她今天打算走着到县城里去,路途遥远。多带两个人实在是很不方便。
羊圈边,王一帆一把牧草丢进羊群里,羊群一冲而,吃的好不欢快。其实她平时也有放一些牧草做预备。只不过今天下雨了,她怕牧草不够吃,这才多走了一趟。正当她打算走的时候,旁边草棚里传来咳嗽的声音。
王一帆才想起这附近还有人呢,好像是是一个老头,一个被下放到这里劳改的人,据说还是个教授呢。她透过边缝往里面瞄了瞄。那个人仰躺在牛棚的角落里,身衣裳破旧脏乱,一边喘着粗气还边咳嗽,像是随时要喘不过气的样子。地散落着几件粗瓷碗和罐子,边只是用一帘破旧草席堪堪遮挡着,很是落魄潦倒。王一帆想了想,把空间装了鸡汤的罐子拿了出来,又放了一些饭团,用脚踹了一下草棚边弄出声响,这才离开原地。
声音引起里面人的注意,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弯着背脊走了出来,边走边咳嗽地问:“谁呀?”见没人应他,很是奇怪,在门口左右望了望,这才发现地的食物,他又询问了几声,还是没人反应。眼珠滴溜一转,抱起地的东西就往回走,动作利落得不像是快要七十岁的老人家。
王一帆躲在一旁的角落里,见他把东西拿走,便放心地路了,她还要赶着去县城呢。
她知道她不露面才是最好的结果,这个时代实在是太疯狂了,人性的扭曲让真相往往都被掩盖,即使你知道对方沒有一点错误,你也无可奈何,只能随着浪潮逐波而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凶兽。她只能管好自己的,却管不了别人的。
王一帆用灵力注入双脚行走,速度很快,比起小汽车来也不逞多让。到了县城里也不过才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县城比她想像的还要纯朴,就是比农村规整多了,一条约有五六米大的水泥路很是宽敞,两旁的房屋整齐洁净,最高高不过三层,白墙黑瓦,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在依旧朦胧的细雨中显得如梦似幻。
原主也只是来过一两次县城,记忆很模糊。她也是边走边散发神识才能找到路。用神识找路,她大概是第一个吧。要是被那群老怪物见到,肯定会笑话她的。
王一帆收起发散的思维,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中药店,要是实在找不到,副食品收购站也成。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看来得找人问问路才行。
细雨蒙蒙,雨势渐大。街行人很少,有路过的大多行走匆匆。王一帆看这样不是办法,只好走进一旁的房子屋檐底下避雨,这是一个粮食收购站,眼下还不到收粮的时间,地方很是空旷。王一帆站等着雨势收小,眼睛边往四周瞅瞅。
这时,一行人三个人突然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脚踩在水洼里,溅起大朵大朵的水花。
“呸呸呸!真晦气!怎么碰这么大的雨?”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抖了抖身的确良衬衫的水珠,吐了吐流到嘴里的水珠,齐耳的短发,尖尖的瓜子脸满是懊恼,却越发显得娇俏。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要不是你起的晚,哪里会碰这么大的雨?”一旁绑着长辫子的姑娘语气很不好,边拧干衣角滑落的水珠道。
“表姐,你就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在家里我都没醒过那么早。”瓜子脸女孩拽住她的右手一边撒娇一边在她瞧不见的角度往旁边的人瞟了一眼,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