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酒就是苦的，无论你在里面加蜂蜜还是糖，都是苦的，也正因为苦，也没人喝醉过。”罪善到了碗喝了口，“这酒酿的是人心，我的心是苦的，自然酿出来的就是苦的。”

    其实这酒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不是酿酒的人而是喝酒的人若喝酒之人，万事不觉苦自然这一坛便是清香淡水。有人常说莲心苦，殊不知莲心不苦人心苦。看来这艾桀也是少年多愁之辈。

    “为师小时侯，便是无父无母，巷子桥洞屋檐下，躲风避雨，饥饿参半。到你师爷收留我时，体苦依然受尽。”

    艾桀自然是不懂，他少年是丰衣足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种忍饥受饿之事自然没有体会过。

    “接下被带回门中，这学艺之苦不必说，这门中之人冷嘲热讽不断，背运连连。这苦估计少爷你或多或少的体会过。”

    这罪善平时话不多，但是一旦开了话匣子这自然停不下来。这艾桀也是耐心虽然这说的事大多是负面的，可当中的细节却是深深的吸引着艾桀。在罪善的讲述中，不少是在外游历，其中的珍宝异兽，修士的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甚至是颠倒乾坤。倒是艾桀忽略了尔虞我诈，艰难险苦。

    罪善看着这艾桀听的是津津有味，“少爷你这倒是快乐啊。”

    “难道不是么，你再说说你们那个大比的事情呗。”

    “好么你当故事听。你困不困？”罪善看着艾桀摇了摇头，“那你不再试一遍，快去酿酒。”

    第二天，初晨的日光撒在酣睡的艾桀的身上。

    “诶呦！我的小祖宗唉，怎么就睡在地上了。罪善你不是看着的么，这少爷受了凉怎么办。”这手忙脚乱的人就是酿酒的长老。

    “艾酿，这少爷刚睡下别这么大声，叫下人抬到房间里休息就是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每次都辛辛苦苦的酿酒给你喝，连少爷都看不好。”这罪善伸手把一碗酒递了过去。“没用这你酿的苦酒你自己喝，以后你的酒我都不管了，你就自己喝你自己的苦酒吧。”

    罪善看着艾酿清吐三个字：“少爷的。”

    艾酿喝了口：“你骗谁这么苦，不是你酿的？”

    罪善再看了一，换了一碗给艾酿。这碗才是我酿的。

    “这两碗不是一样的么，都是苦的么。有没有水甜的腻口，太甜了。罪善这怎么回事？”

    “其实少爷酿的酒是没有味道的。前一碗是你酿的，后一碗是我酿的。这才是少爷酿的。”

    “这不就是，白水么。”

    “起初我还真以为是白水，但兑在你我的酒里面，真的是白水么。或许少爷比我们更看得清一个人。”

    “那少爷这是？”

    “或许是童心清澈的像镜子吧，能照出我们每一个人。要么就是可以看穿人心的透明。”

    ――――――

    “你们家的少爷呢？”

    “少爷在屋子里睡觉呢。”

    “小姐别闯啊，艾家少爷在睡觉呢，小姐！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