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上书法课了。”
听到时安这么说,陆南望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为什么?”他不太喜欢时安这样三心二意,前两天还觉得学书法很有意思,想将毛笔字写到他那么好。
但是现在就跟他说不学了,性情没有陶冶起来,反倒是让时安养成了半途而废的性子。
“不喜欢。”
只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学了?
陆南望接受不了这个理由。
“等我回来再说。”陆南望明显是被时安气到了,一句不喜欢,就不学了。
太任性!
挂了电话的陆南望不知不觉中猛踩油门,黑色的suv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
车子一路开到甘棠居外面那条路,正当陆南望要拐进去的时候,车载电话响了起来,他摁了接听键。
“陆总,刚才收到风,傅公子那边在找人查时小姐的过去。”
陆南望猛地一踩上刹车,性能极好的车子瞬间停了下来,陆南望的身体因为关心,往前小幅度地冲了一下,安全带在左边肩膀上勒了一下,很疼。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今天下午,不过我已经跟洛城那边的人打过招呼,如果有人要过去查,不会查到什么的。”
先前陆南望就担心时安万一被迫知道洛城的事情,知道她家因为亲戚的背叛而破产,父亲去世,兄长坐牢……他不觉得这是一个小女孩儿能够承受得起的,所以陆南望之前就吩咐过周易,这些事情绝对不能传到时安耳中。
大半年过去,的确没人在时安耳边说她的过去。
这个傅行止,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非要去挖时安的过去?
“我知道了,你联系傅雷,告诉他,如果他自己管不好儿子,我不介意替他管。”
陆南望这话说得很重了,他不是个目中无人的人,就算掌控陆氏集团的大权,但仍然对年长自己的人很有礼貌。如今因为傅行止不成熟的做法,让陆南望根本没办法去顾及这些。
陆南望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对时安有多特别。
唯独时安不知道。
吩咐完周易之后,陆南望才重新启动车子往甘棠居里面开去。
本来心情就因为时安不想学书法而变得有些糟糕,知道傅行止想要暗中调查时安的身世之后,陆南望的情绪变得更不好了。
亏得傅行止现在不在他面前,不然他得好好“教育”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插手,什么事情碰都不能碰一下!
车子驶回甘棠居,陆南望在客厅里面看到盘腿坐在那边吃着薯片看综艺的时安,后者时不时地爆发出笑声,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陆南望已经回来,而且是满身怒意地回来。
直到陆南望走过去,拿了**将电视关上。
“别关啊,马上就要揭晓谁是凶手了!”坐在沙发上的时安试图去拿陆南望手中的**,但男人只是将**放在茶几上。
**明明已经被放在茶几上,但时安却没再过去拿,从客厅极强的低气压感觉得出,陆南望很生气。
时安收回要去拿**的手,却没有放开盘在一起的腿,也没有放下手中的薯片。大大咧咧的样子,一点都不淑女。
“时安,你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陆南望看着时安这样,本来就带着怒意的情绪,现在就更浓了。
说完之后,便率先往书房走去。
只听着时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能在客厅里面说嘛?”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