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苏,你在偷看我练习枪法!”扶苏随手来了一个枪指银月的姿势,枪头指着雷苏侯,还别说,这一指还真有点小小的霸气。
雷苏侯真是哑然失笑,轻轻一弹,扶苏便觉要握不住他的‘银龙枪’了。随即一想,自己用枪指着生身父亲,那可是大逆不道啊!于是吐了吐舌头,放下了‘银龙枪’。两个月的矿洞生活,扶苏改了许多,虽然还一贯的调皮,但绝不是那个自私又专横跋扈让人敢怒又不敢言的小少爷了,懂事了许多。
雷苏侯与姬夫人都看在眼里,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改变,心里都十分高兴。
看着扶苏对自己又吐舌头又做鬼脸,雷苏侯脸上笑意泛滥,摸了一下扶苏的头,扶苏也不躲,
“儿子啊,告诉父王,你刚才舞的枪法是谁交给你的?”
扶苏道:“你猜?”
雷苏侯真猜了,道:“难道是长枪营的穆将军偷偷交给你的?可也不对啊,穆将军虽是半道才追随父王,但也不是你刚才舞的枪法”
说到这,雷苏侯一拍脑门,道:“父王想起来了,是踏雪教你的吧?”
雷苏侯一提起这踏雪,扶苏的小脸似是有些委屈。原来早半月前,知道那小矿奴是马夫镜月收养的无痕后,扶苏特地让无痕找来踏雪,看看踏雪无痕到底是怎么个踏雪无痕了。
有意思了,这踏雪年纪也只有十二三岁,但却比无痕高了半个头,并且长得很清秀又特文静,怎么看都不像个好动的男孩。无痕偷偷告诉扶苏,踏雪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这让扶苏更加觉得有意思,可谁想到,这踏雪虽然清秀,但性格很冷漠,即便扶苏是大西南独一无二的少爷,她也没给他多少好脸色。
只是后来那马夫镜月也不知从哪冒出来,鬼一样的咳嗽了一声,踏雪与无痕就风一般跑了。
扶苏那一刻忽然感觉孤单极了。他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一个孩子总希望有同龄人一起玩,可自从扶苏变得越来越蛮不讲理后,侯府本有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也跑了。
府中有两位管家,这两位管家有两个小孙子也在侯府,可扶苏变得越来越目中无人骄横跋扈后,两位管家的小孙子就被送回娘家了,生怕遭了扶苏的“毒手。”
扶苏嘴上不说,但心里真的想有小伙伴陪他一起玩,此时一听雷苏侯说到踏雪,他就似是有些委屈地道:“这踏雪理都不理我,她又怎么会教我?再说了,踏雪也使长枪吗?”
雷苏侯道:“你变乖了,自然以后他们会来找你。但踏雪的枪法的确有些特别,父王见过几次,还以为是她教你的,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教你的?”
看着雷苏侯沉思的样子,扶苏嘿嘿一笑,道:“猜不出来了吧,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会了。”
雷苏侯更莫名其妙了,“一觉醒来就会了?骗父王也不是这么骗的吧?”
扶苏白了雷苏侯一眼,道:“爱信不信,反正我天生就会一样。”
雷苏侯说到底就是个带兵打仗的莽夫,虽然也有勇有谋,但如何与儿子沟通,他就远远不如姬夫人,扶苏一句爱信不信,他便不知道怎么问了。
不问就不问,便当儿子胡乱使得枪法,以后慢慢教他便是了。
雷苏侯这一微微沉默,扶苏已提着他的‘银龙枪’转身回小楼。
“等等父王,父王还有事找你哩”。可怜堂堂雷苏侯顿时像个跟屁虫跟了上去。
回到小楼,扶苏仿佛像个枪客般竟是拿起一块白绸布,轻轻擦拭枪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