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有些不舒服。”池初晴看起来脸色果然是有些惨白。
池初夏皱了下眉,连忙让何冰扶他上马车,继而自己跟了进去,心切的询问,“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初晴摇头,蜷缩在马车一角,“没事姐,我躺会儿就好。”
池初夏结合到刚才那队车马的出现以及初晴的反应,心有些不安的某种猜测,于是让何冰和荷叶他们都先下了马车走远些,只剩下了她和初晴二人。
“好了,现在只有你和姐,有什么就说,你要记住,你再不是一个人了,你是姐的弟弟,我们是一家人,懂么?姐不想你心里一直藏着阴霾。”池初晴明白,一个人受过那么深的伤害,怎么可能说痊愈就痊愈?
皮肤白皙长相柔美的少年愣是没有止住眼泪,一头扎进了池初夏的怀。
她拍着他的脊背安慰着,“告诉姐,怎么回事?和刚才那队人马有关是不是?”
初晴点点头,“那车上的昙花图腾,我认得,那时我就是被这样的车队绑着送到了梨园,而后被那畜生选带去的。”
怪不得,池初夏的握紧,撩起窗帘看向远处的黑暗,那车队的马车里,此刻又有多少孩子将要被摧残,陷入黑暗呢?可是她能怎样?如今她保护自身和荷叶他们都觉得吃力,有什么能力与那些强权斗争?
被拉住,低头对上黑暗初晴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带着难忍的哀求,“姐,帮帮他们吧,求你了姐。”
他看着这个在他眼总是无所不能聪颖动人的少女,原本他早已陷入绝望,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人这么亲近的接纳已陷入泥塘肮脏不堪的自己。
“你别急,我们慢慢来想办法,这事儿我和靖江王还有汤将军商议一下,而你,不许多说话,姐不会让你再面对质疑,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弟弟,懂么!”池初夏拥着他道。
少年感动落泪,他明白池初夏的意思,她不愿意让他再面对任何不堪的过去,“谢谢你姐,谢谢你。”
安慰他在马车睡下,吩咐何冰上去陪初晴,而池初夏则下了车直奔靖江王而去。
“你那弟弟可好些了?本王有随行的大夫,不用给看看?”朱守谦问。
池初夏面色阴沉,并不说话,而是小一挥,朝着荷叶喊,”荷叶,把罗盘给我拿过来,要快。”
汤鼎臣一看也跟着凑了上来,“发生了什么事?”
池初夏席地而坐,仰起头妆模作样的看着星空,她知道与其低下气去求人办事儿,不若将自己捧在最高的位置,由自己来掌握主动权才好,如若闲杂面前的人是燕王或者吴王,她自然不会花这些个力气,但面前的人是靖江王朱守谦,而至于汤和,她也不能完全相信。
而要这些高高在上的王孙贵族把自己捧在上面?那方法最简单的就是!呵呵,刘伯温,孙女儿看来又要借你的势儿了,说来这古人大多迷信,装神弄鬼最好不过。
“将军,王爷,路遇妖魔,恶气不清,刚才那队人马有问题,希望王爷先派几个人盯梢,但是不要打草惊蛇。”池初夏一脸凝重的道。
“此话怎讲?”汤鼎臣并不随意相信别人的话,一是他生性小心谨慎又多疑,二是他一生战场之上浴血杀敌,上沾满鲜血,根本不怕什么妖魔。
池初夏也不急,知道这人不好唬弄,“将军,民女虽然不才,但是自幼被祖公熏陶,此次游历也是为了各地探土层验蛇路,所谓蛇路,从卧草到出草,卧草便是行龙不停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