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鼎臣与朱守谦对视一眼,眼多有惊疑,不明白池初夏说这些做什么。
“刘姑娘,你一届女儿家,为何要学得这些玄学?”汤鼎臣问。
“我祖公逝去前,已经说过不让家族男儿再接触这门儿学问,但是祖公一生所学,如此落幕也实在惋惜,于是便选了我为继承人,一是不想他的所学失传,二则是江湖之上的神棍太多,大多都是没有真才实学的假师,男盗女娼,一窝贼人,祖公也是希望抑制那些江湖骗术。”池初夏睁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最大的神棍。
“好龙来自千里,行至脱处,一节比一节温顺,圆润,肥满,清新,苍翠,细致,而圣上便是对应龙脉的沿势这自然不必多说,而总有邪魔想破坏龙脉的形势。”池初夏接过荷叶递过来的罗盘,这个玩意儿是刘伯温的,在没有指北针的古代,这罗盘用着也非常精准,关键用来装行家太过合适,她装模作样的一通装神弄鬼,一会儿观看星斗,一会儿走到河边看水流水口,“呵呵,我猜的果然没错,那伙人便是贼人,王爷,速速派人盯梢吧,我刚确定,他们行的绝对是伤天害理的恶事,但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顺藤摸瓜挖出幕后更大的巢穴才是上策。”
朱守谦踌躇了一下,而后派了几个人前去追赶那伙人盯梢,至于池初夏的那些话,他将信将疑,一是池初夏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刘伯温一生所学,寻常人谁会舍得就此埋没?找自己的孙女儿来继承也无可厚非,二来这女孩儿也懂的极多,说起这玄学头头是道,若真是没有真材实料,不会这样淡定大气,根本不似一般女儿家那么娇羞怕人。
而疑虑便是,她还这样年轻稚嫩,能学到几成几?
池初夏自然明白他们不会全信,也不在意,“王爷之前不是想与我赌上一局?我们就以此为局,看看最后我说的是否正确,你看这罗盘指向,正对东南,一生二来二生,生万物是玄关,山管山来水管水,此是阴阳不待言,我赌那伙人马是贩卖人口为奴的恶鬼,背后有想动摇国基的邪魔存在。”
她侃大山说的正欢,靖江王却是嗤笑一声,“与我何干?”
池初夏一惊,方才想到这朱守谦与太祖朱元璋的过节,他又怎会在意大明江山?而她又忽而觉得自己又干嘛在意大明江山?早晚都是要走向灭亡,会有新秩序代替旧秩序,不然又怎会有自己的出现呢?这世间万恶,自己哪里管的过来,她不过一个平凡女子罢了,之所以这样,无非是因为知道所爱之人,日后会是大明皇帝罢了,所以潜意识里想为他尽一些绵力。
收起罗盘,她走向马车,朱守谦立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飘渺,不禁叹息,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而马车里,何冰正与初晴坐在一起聊天,见池初夏上来连忙让座,后者摆摆,随意坐在了一边,“王爷不大愿意管闲事,而只靠我们,只怕动不了那伙人。”
初晴眸子黯淡了下,继而摇了摇头,“别这么说姐,我们都只是普通人罢了,有这个心就好了,我又怎会因为此,就把你们卷入危险之?人各有命。”
这时外面传来朱守谦的喊声,“你就算救下被贩卖的奴隶又怎样?这天下无处没有人为奴,你救的完?”
池初夏沉默了几秒,掀起帘子,看着月光下那个少年的身影,冷哼一声,“知道了我的王爷,大道尚有盈虚,人事岂无沉浮?这道理我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