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否描述一下丢失孩儿的样貌,小女略懂画卷丹青,可以把画像先描绘出来,你们放心,我们靖江王殿下宅心仁厚且嫉恶如仇,定然会抓捕恶人。”池初夏道。
“多谢这位姑娘。”
寒蝉了几句,纸币小桌都已备好,池初夏摆开一排铅笔,根据两个妇人的描述开始起形作画,她的速度很快,没有去描绘太多细节,因为时间紧迫,她快速的画着,一边吩咐将士们收拾行囊,他们要连夜赶路去往滁州了。
众人都无比惊叹她的绘画技术,和所有丹青画卷的画师画法都不同,那些画师们作的话能有几分人物的神韵就已经能名传千里成为一代名家画师,然而面前的姑娘,画出来的人儿简直鬼斧神工,只根据妇人的描述,她画出来的两个娃儿,竟然达到了八分相似度,这……
连靖江王朱守谦和汤鼎臣都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看着池初夏,心暗叹不愧是刘伯温的孙女儿。
启程之后,马车朱守谦对池初夏赞不绝口,“没看出来啊,你还有那等堪称鬼斧神工的绘画技术,那些个宫廷画师都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池初夏没心情听他夸赞,“这话本小姐听了很多次了。”
朱守谦一愣,继而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只怕四叔五叔他们早已见识过,大概也是因为此被你吸引?”
“你少说风凉话,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拿下那伙贼人吧,我以为他们只是贩卖奴隶,没想到连村里的孩子也抢。”
池初夏气压有些低,在现代的时候,她最看不得的就是拐卖儿童的新闻,觉得这世上最可恨的便是这些人贩子了,毁了多少家庭。
“嘁,你倒是生得一副菩萨心肠,你可怜这个可怜那个,宫里那么多的太监宫女儿,哪个又不是爹生妈养的?这些贼人无非是为了钱财,而权贵们则是贪图享受,奴役众生,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哪里有需要哪里就会有供给,你祖公教你堪舆之术,都没告知你天道轮回?”朱守谦眼眸黑漆漆的望着池初夏。
这就是池初夏不喜欢这个少年的原因,虽然他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可是她觉得这种悟透人生的悲观思想实在太过消极,她还是喜欢燕王和吴王那样的孩子,即使这世间万般的恶,但活在当下,尽自己能尽之力便可,她知道自己不是圣母玛利亚,也不是耶稣,皇宫那头儿她确实无能为力,但面前这件事并不是,她不会放弃,不过她也不会当同情心泛滥傻呼呼横冲直撞的白莲花,知道什么是分寸,要救别人,也是在能保全自己的前提之下。
经过日赶路,他们终于到达滁州,池初夏看着这繁华的古都,心感慨万分,朱元璋就是在这个地方设埋伏兵败元朝丞相脱脱的,而这个地方又有多少人墨客留下过足迹。
连日的赶路,池初夏有些吃不消,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刚下马车就忍不住跑到一边猛吐了起来,来往的人群引起一阵唏嘘,有人议论这姑娘是不是……有喜了?可看她穿衣打扮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紧接着朱守谦连忙赶了过去询问她怎样,这人群才散去,一个个脸上有略带善意和暧昧的笑,说这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小王爷自然听到了那话,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得意,心情大好,池初夏又吐了几口,这才舒服了些,翻着白眼,“你笑什么?”
“无事,走吧,进城,只怕我们要与汤将军暂时分别了,滁州有本王的府邸,先去府上休息吧。”朱守谦笑道。
池初夏点点头,这一路野炊的走来,当真不是个味儿,太怀念床的味道了。
进城之后,汤鼎臣便与他们道别,表示非常欣赏池初夏的才能,而后者也不知晓说些个什么的好,她有个